里不出去了。”
南风欲言又止,毕竟是受着“不能乱拿别人东西”教育长大的新世纪青年,他的良心是有一点受折磨的,虽然东西不能还人也不能放,但至少
下一秒,他就听到对方说
“除非你们帮我拿到教堂里的东西。”
志气呢
祝槐“”
杰弗里“我好像记得人是你们绑来的。”
“绳子确实不是你的幻觉。”祝槐欲言又止两秒,“给他解了吧。”
反正人是不会跑了。
小偷抓狂,“嘿这是我家”
赖在他这儿算怎么回事啊
“又不是就不管了。”祝槐挑眉,指了指旁边的南风,“他不是还要给你补偿吗,到时候找他要钱。”
南风正心虚着,闻言马上打哈哈笑道“一定,一定。”
“书”魔术师还在抗议,“我的书”
“好好好你的书。”
她安抚完这边安抚那边,“等会儿我们去广场那边的时候看看,不行就想想怎么去教堂。”
“不过我话说在前,”祝槐语锋一转,“你既然推给了我们,就代表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其实是很难办成的,所以我也不保证能不能真的拿到。”
咳。
杰弗里给他解了绳子,魔术师理直气壮地揉了揉背在身后太久以至于酸痛的手腕,“但是”
祝槐歪歪头,打断了他,“看在你确实告诉了我们不少情报的份上,我们会试试。”
反正知道了教堂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是肯定得去看看的。
“那你们可得尽快,”目的达到了,但魔术师也深谙闷声发大财的道理,他没表现出窃喜,明面上还在嘀嘀咕咕念念叨叨,“说不定可不止我一个冲着这种东西来的,我就听说过有个叫尤什么特什么的组织”
“组织”祝槐好奇地问,“什么组织”
魔术师“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也只是听说好吗”
“尤尤克”他皱着眉头回忆,“应该是尤克特拉希尔。”
这名字有点耳熟。
祝槐思考了下,“北欧神话里的世界树”
魔术师“对对对。”
“世界树、宇宙树,反正一般差不离就这两个说法。”他说,“那群家伙应该是和教团对着干的吧,要我说简直是白费力气。封印总是在松动的,教团的活动也越来越频繁了,邪神早晚要苏醒,做再多也不过是让那个期限再晚点来罢了”
他的话里充满了知道得越多就越悲观的消极,祝槐倒是不以为意,“也总是有人重视过程胜过结果的。”
她笑道“你自己不还是明知道结果不会好但也想多知道点东西吗”
魔术师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杰弗里忍不住扭头问南风,“你听懂了吗”
他语文和历史从小学起就没及过格了。
南风“呃”
“哎,管他什么树不树的,”他挠挠头,“反正只要赶在他们前头就行了吧。”
他看向外头天色,“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咱们再不走会不会有点奇怪了”
祝槐瞥他一眼,低头看了看表,“的确。”
他们单独在外这么长时间,指不定会引起另外两位队友的疑心呢。
“那我们就先出发了。”祝槐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哦对,说起来,是不是还得有人留下来看着”
虽然魔术师表示自己不跑还要赖在这,但话谁都会说是吧。
杰弗里“”
行了,别暗示了
“我留我留,”他不耐烦道,“反正我对开幕式也没什么兴趣。”
“谢谢你杰弗里,感恩你杰弗里。”祝槐马上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们都会铭记你的付出,还有让我们的友谊万古长青的这一天”
她一通夸赞夸得杰弗里晕晕乎乎,等到手被松开对方也转向了魔术师才咂摸出不对来等一下,他们哪来的什么友谊
一起当绑架犯和帮凶的友谊吗
“先说好,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尽力去完成。”祝槐说,“但是,我们都知道现在双方还没有建立起信任关系,如果你要在我们不在的情况下对他做什么,或者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
她微笑,“你懂的。”
魔术师“”
他被迫锻炼过度的肺部和小腹又开始酸痛了。
不,他不想懂。
杰弗里沉默了。
不管了,这就是友谊
“再别说了,还我报复他,我这都成什么样了。”魔术师的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一圈,按下那些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就被识破的心思,“我去躺”
别人还没来得及搭把手,他自己就一生要强地挣着要起来,结果声音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
所有人“”
他们都听到了清脆的“嘎巴”一声。
这下是真不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