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们了,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待着,时而皱眉,时而叹息。
显得很深沉。
祁溪有点莫名,虽然有点喜怒无常,但猫嘛,脾气确实就是这样,祁溪把视线收回来,也就不再多琢磨。
但师祖作为一盆花为什么也闷闷不乐的“小红,怎么了”
祝时喻没看她,低着头说了一句“没事”,然后就没声儿了。
祁溪头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哦了一声,僵硬道“那你好好休息应该还得一会儿才能到。”
祝时喻不想休息,指着毛绒绒的鸟背“那只猫,掉毛。”
祁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黄色的鸟背上确实落了一根白色的猫毛,哦了一声。
猫这种生物嘛,哪有不掉毛的呢。
不过看着祝时喻仍然不高兴,祁溪以为他洁癖又犯了,于是把猫毛捡起来,随手在空中一扬“好了”
祝时喻使了一个凝水的术法,给祁溪冲手指“好脏。”
波斯猫朝他龇牙咧嘴地叫了一声,然后看起来更惆怅了。
柴道人见状冷哼一声,他早就看不惯祝时喻这副模样了,之前跟自己的分体争风吃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又跟一只猫较上劲儿了。
简直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身底的大鸟终于忍不住了,它回过头来看着祝时喻“你再揪下去,可是要加钱的”
又是玩水,又是揪毛,它是真的生气了。
祝时喻却还在走神,像完全没听到一样,直到祁溪戳他才回过神来,迷茫地看向她。
大鸟“就说你呢,这个穿红衣服的”
祁溪看了一眼祝时喻手边的几根羽毛,以及隐隐有些秃的一小片区域,觉得这只鸟有点可怜,赔笑“别生气,别生气加,加,我们加。”
说完拽住祝时喻的手“小红,别揪了,它得多疼啊。”
祝时喻这才安静下来,鸟车也安静下来。
波斯猫不动声色地抱紧自己。
这一身的漂亮毛发,可是她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养出来的。
柴道人护着自己的胡子,冷笑一声。
就在这一刻,突然就是一阵剧烈的颠簸。
鸟背上的人东倒西歪,一行人顺手拽住大鸟的各处毛发。
“怎么了,怎么了”
“海啸了吗台风了吗”
这鸟应该是接受过专业培训的,只听它嗷嗷叫了几声后,才冷静下来用播音腔道“各位乘客,由于受到航路气流的影响,鸟背上会有较为明显的颠簸。请您坐在座位上,抓好扶手,不要惊慌,马上就会恢复。”
祁溪穿越前在飞机上这样的广播听多了,所以心下一定,看向几人“没事”
“的”还没说出口,就见那只波斯猫不知道怎么回事,跳到正中间,四条腿一个横扫,鸟背上的几个人还在应付颠簸,一下没反应过来,纷纷掉落。
祁溪只来得及拽住祝时喻,柴道人则是左右两只手分别拉住全梦和柳乐安。
片刻后,那只猫也尖叫一声掉了下来。
扑通扑通的声响之后,几人都落到了水里面,水还有点咸,祝时喻艰难地浮上来露个头,看了一眼那只入水之后毛发打绺的波斯猫,拽着祁溪看它“它变丑了,而且是她踢的我们。”
祁溪看着被水呛的不行的猫,难以置信“可是一只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话音刚落,只听到那只猫冲着俯身朝他们冲下来,打算想用爪子抓起他们的大鸟道“鸟哥哥救命这些人不怀好意,刚刚就是他们踹的我”
把贼喊捉贼表现的淋漓尽致。
祁溪几人看着岸边的熟悉的沙滩面面相觑。
他们又回来了。
黑乌张着翅膀走来走去,试图给他们造成压迫感,祁溪没感觉到压迫感,只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不知道第多少次和它解释“刚刚真的不是我们踹的她,而是她踹的我们”
波斯猫起身,它身上的毛发已经全部都干了,所以此时看起来依然又迷人又优雅,它眼神扫向黑乌“黑哥哥,我这么怕水,怎么可能害他们呢”
黑乌被它这声哥哥叫的心头火热,压着嗓子用气泡音承诺“我懂你”
祁溪几人再次解释。
身侧的围观鸟众撇嘴,叽叽喳喳把他们的声音压住。
绝望。
妖族虽然确实亲近人,但那也是在和他们没有纠纷的情况下,大多数时候还是挺护短的。
而他们这几个人里面,只有祝时喻是妖,但他因为一直待在修真界,所以有专门用的法宝掩藏他的妖气,没人能看出来。
波斯猫抬头挺胸看向他们“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
黑乌想了一下,还是决定相信它,看向祁溪几个人“我刚刚在岸边就觉得你们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这祁溪坚决不能承认“我们没有,我们只是穷。”
“那好,你们说你们各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