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蹭江如练的手,小动物一样,又轻声问“你不是做过吗”
江如练
这、这能和之前一样吗
她大脑当场过热,随后直接宕机,脑海中只闪过一句话
段位不够高车开翻了
会哼哼唧唧哭的师姐有如昙花一现,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人,说这种话时能淡定得不得了。
“等、等等”
江如练慌里慌张地推开人,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盯。
她只觉得眼前人浑身都香,是朵娇气又清贵的莲花,长在离岸的水中,不闪不避的任人瞧。
而被吸引的人就算明知会被溺死也要去摘。
江如练心跳过载,良知和乱七八糟的想法把她拉扯成两半,最后差点抵挡不住、只能落荒而逃。
离开时还不小心带倒了椅子,差点没摔跤。实在是连背影都透着股狼狈。
卿浅目睹全程,沉默半响后忽地勾唇,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恰如春雪初霁。
要是江如练在这个时候回头,估计会毫不犹豫地倒回来,再度把人拥入怀中。
没过多久,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探进来半个凤凰脑袋。
之前的那一幕刺激太大,确定卿浅已经躺下了,江如练才鬼鬼祟祟地来到床边。
她刚洗完澡、换上自己毛茸茸的里衣,染了身好闻的花香。随后掀开被子躺进去,房间里随即暖和了许多。
只需要一翻身,手就能够到自家师姐,江如练满脸幸福地把脸贴到卿浅背上,准备先贴贴十分钟,再来想事情。
她已经闭上眼睛了,卿浅却蓦然开口“你想好了吗”
凤凰当场弹射出去,吓到炸毛。
卿浅翻过身,白发在枕头上蜿蜒流淌,瞧着特别软。
她也不说话,就这样瞬也不瞬望着,等着江如练回答。
江如练拒绝不了,只能把被子给卿浅掖好,一边磕磕绊绊地解释“师姐,你还有伤,过几天再说好不好”
卿浅微微蹙眉,表情分外不解“嗯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不解除契约吗”
她看上去也不像作假,江如练下意识地就信了,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开始怀疑妖生。
卿浅歪头“你想到哪儿去了”
“”
气氛短暂凝滞片刻,江如练此时恨不得能变成凤凰飞走,去外边吹风。
给自己热度惊人的脸颊将将温,顺便试图拯救一下自己被后遗症污染的大脑。
她猛地将被子一裹,背对着卿浅缩成一大只,自闭着不敢见人。
好丢脸自己在师姐心中是不是会变成一只口是心非的色禽
思绪被搅得乱七八糟,她正在打腹稿,试图解释的时候身后突然穿来一声笑。
“扑哧。”
闷在被子里,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得亏江如练耳聪目明才没有错过。
她噌的一下子坐起来,盯着身边的小鼓包。
“师姐,好像有人在笑,你有没有听见”
卿浅只露出一双眼睛,古井无波“没有,你听错了。”
江如练半信半疑地躺回去,望着天花板发呆。
难不成是自己精神紧绷太久,已经出现了幻觉
几秒钟后,她眉头皱出个川字,感觉自己幻觉加深了。
好奇怪,被子似乎在动
她连忙转头“师姐,我”
话音戛然而止,错愕的脸正对上含笑的眉眼。
罪魁祸首被当场转包,她非但不道歉,还无比坦然地伸手蒙住江如练的眼睛。
不咸不淡地开口“睡觉,晚安。”
答案就在眼前,江如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某人自编自演好大一场戏,估计就是为了看她脸红。
她不可置信地掀开被子,大声指责“你骗我,你笑得肩都在抖”
卿浅淡定地拿棉被糊江如练一脸。
被遮挡住嘴,江如练说话都瓮声瓮气的,自带委屈和抗议“师姐从小把我骗到大。”
等卿浅挪开棉被,她还把头埋臂弯里。
“有一年你下山除妖,说春天就回来,结果让我硬生生地等到了立冬。”
“你说没事,不危险,回来后就昏迷了三天三夜。”
“还有一个月前,我问你的伤”
她说伤已经好全了,还主动伸出手腕给人探脉。就为了不让人担心难过,藏了这么久。
赫赫有名的大妖因为被“欺骗”感情,眼下委屈得不行。
絮絮叨叨地翻旧账,听上去都快哭了。
卿浅安静地听江如练念叨完,倾身啾了口她的耳朵“抱歉,下次不会了。”
“如果你不喜欢”
江如练猛地把卿浅拉进自己怀抱里,原本下撇的嘴角也随之翘起来。
变脸比翻书还快。
她亲亲心上人的额头,心满意足地喟叹道“可爱,这样我也喜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