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重,江如练轻松就能接住。
这是白云歇一直带在身边的物件,也是她的武器。
上好的白色缎面上,用潇洒的字体写着一句词
长恨复长恨,裁作短歌行。
江如练当即就要扔回去,却被白云歇出声拦下。
“你拿着,以后见到了顺眼的停云山掌门,就替我送给他。”
这话听得江如练浑身不舒坦,皱眉不满“这种破事你自己去做。”
“我做不了。”白云歇抬眸,她不笑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眼底埋着江如练看不懂的情绪。
她拈起酒壶,再倒不出一滴酒来,终究长叹了口气。
竹林里只听得见沙沙的风声。
气氛如空气中浮动的灰尘,刚因安静沉下去,又被白云歇的击掌声惊起来。
她站起身,拎着酒壶晃荡过来,带着些许酒气“哎呀,我的卿浅乖徒儿呢”
“你能不能滚”
吵吵闹闹,竹林里惊起一大片飞鸟。
那是江如练最后一次和白云歇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