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羽衣给了我,尾巴上还有毛吗。”
江如练
师姐什么意思觉得她秃了
她没来得及问,卿浅已经利落地踩上剑身,准备走。
江如练连忙跟上去,手上还拎着灰不溜秋地小蛇。
剑上能站的空间太狭小,她只能尽量缩着,不碍着前面的人。
哪知卿浅突然往外倾身,再往内一拧,轻巧地和江如练换了个前后。
江如练还觉得不明所以,连忙把蛇递远点,怕蹭脏了卿浅的衣服。
接着腰腹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搂上,冷热刺激下,她整个人绷紧如弦,担心这只手乱摸。
“借你挡风。”卿浅冰凉凉的声音在江如练耳边响起,带着点不解“紧张什么”
她很淡定,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江如练就没那么冷静,甚至脑子里全是浆糊,无法思考。
搂腰也就罢了,为什么手指还要时不时地点一点,按一按
手指像是在点火,江如练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腰腹,越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处的痒意就越甚。
最后某人把整只手贴上去,隔着衣服,从左到右摸过去,抱紧了。
一阵电流蹿上脊椎,麻了半边身子。
江如练差点没站稳,崩溃地质问道“师姐你在做什么”
“嗯”
她背对着卿浅,看不见卿浅的表情,可光听这声音,装满了无辜。
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身后人慢悠悠地回答“你小时候常抱我的腰。我就是好奇,这里抱起来是什么滋味,想试试。”
末了低声感叹“不过如此。”
焯不过如此你倒是放手啊
她算是看出来了,师姐就是故意的,暗戳戳的坏。
什么时候光风霁月的大师姐变成这样了
江如练想也不想地捉住卿浅的手。
但被她冰凉的体温一激,霎时忘了自己原来的目的。
她本来是想把卿浅扒拉开,再好生和她说道说道,不要乱摸,会出问题。
现在却将手压在自己温暖的腹部,试图用体温给她暖暖。
卿浅停了那些小动作。
趁着江如练看不见,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恰如春雪初消。
“破阵时我看过,阵法线条精密,布置巧妙,神似师尊的手笔。”
“此人一定与师尊有莫大渊源,只是我尚未知,他抓我做什么,或者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这么一提,江如练的思维被拉回到正轨。
她向来不耐想这些,可此事关乎师姐,又不得不静下心来思考。
“青蛇还去偷了白云歇的画像,或者说,她偷了一群人的画像,都和白云歇有关。”
卿浅当即否认“偷这么多可能是为了混淆视听。”
哪怕所有的线索都摆在眼前,江如练还是觉得缺点什么关键的东西。
下蛊引诱自己调查,企图用噬神蛊杀死自己,又去涂山布阵,以自己为饵要活捉卿浅。
那些本该消失在历史中的蛊从何而来,为什么自己能死,卿浅却要抓活的
偷画像是为了什么,还是画中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想不明白,于是脱口而出
“都怪白云歇”
“嗷”话音刚落就被卿浅弹了后脑勺。
江如练可怜兮兮地揉着头,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哪哪都有白云歇,我烦她得很。”
白云歇的那些破事,与她何干
她妖生目前只有一个宏大目标,和师姐结契
九尾的庄园尽在眼前,卿浅却一踩剑柄,往渡口飞去。
“你把青蛇丢给桃夭书院,让妖管局的人押回去,然后再回来。”
江如练还在心里骂骂咧咧,听到卿浅的话,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回来”
“嗯。”卿浅将剑稳稳当当地停在渡口,淡声道“和妖管局交接别委屈自己。”
江如练下意识地反驳“我什么时候委屈自己了”
她明明在妖管局横着走
可不经意间望进卿浅古井无波的眼眸里,她又有些心虚。
好像自己说了慌,逞了强。
江如练忽然感觉,师姐什么都明白。包括自己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的心虚突然变成了惶恐,咽了口水抬眼,卿浅正站在灯下,白发服帖地垂在身后,轮廓柔和。
她原本平静的眼波忽地潋滟如春水,只是看着,就让人无端生出许多小心思。
“我等你回来一起过望舒节。”
江如练一颗心都被她看化了,不自觉地傻笑起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