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被惊到了,“喜欢我为何我都不认识她。而且、而且我已经成亲了啊”
“因为你长得好看呀。”徐念安笑看他一眼,低头继续给他整理腰带,“你成亲了又有什么要紧她是什么家世,我是什么家世只要你家同意,她要嫁你,又有何难休妻另娶罢了。”
“她想都不要想”赵桓熙高声道。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徐念安唬了一跳,埋怨道。
赵桓熙一把握住徐念安的胳膊,着急道“冬姐姐,若若是真有那一天,你不许离开我。我们约定好的,就算是和离,也要三年后才和离的。在此之前,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不能离开我”
徐念安仰头看他,眉眼如画的少年急得脸都白了。
“你别紧张,我与你开玩笑的。便是公主,也不好逼着成婚之人休妻另娶的,何况郡主”徐念安道。
“真的吗”赵桓熙问。
“真的。”
赵桓熙慢慢松开她胳膊,但还是心事重重。
这份心不在焉一直持续到他用过饭去找赵桓荣对招,被赵桓荣一拳打在胸前,踉跄着后退跌倒。
赵桓荣吓了一跳,忙过去扶起他,问道“你怎么样”
赵桓熙摇摇头“没事,是我刚才走神了。”他也不起身,原地坐下。
赵桓荣见状,在他身边坐下,问道“有心事”
“嗯。”赵桓熙闷闷不乐地低着头,掐了一根草缠在指尖,道“有一件还未发生,但可能会发生的很不好的事情,我有点担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可以去找祖父,将你的担忧讲给他听。若是他说不打紧,你便无需担心了。”赵桓荣道。
赵桓熙得了提点,从地上一跃而起,吃疼地捂了捂被揍了一拳的胸口,兴高采烈地对赵桓荣道“堂兄,今天我们就练到这儿吧,我去找祖父。”
赵桓荣点头“好。”
赵桓熙急匆匆来到敦义堂,老爷子正在小校场练刀。
他站在校场边上,瞪大眼睛看着祖父将那柄看起来很重的龙口大刀舞得虎虎生威,劈山撼岳万人莫敌,一时神摇意夺呆立当场。
这万中选一的筋骨和战力,这所向披靡的血性和气势,才是他赵家开宗立祠的根基和灵魂。
可是到了他父亲和他这一代,已经后继无人。
五叔父战死了。
在外当官的二叔父和桓仪堂兄,也只是州衙内的武职,而非是沙场上的大将。
祖父他看着他们这样一群儿孙,可曾感到失望和遗憾
“想什么呢傻呆呆的”肩上传来被祖父大掌拍打的痛楚,赵桓熙才回过神来,忙向祖父行礼。
国公爷拿了条布巾将脸上脖子上的汗一擦,问他“这会儿怎么过来了有事”
赵桓熙看着祖父花白的胡须泛红的双颊,忙去一旁小桌上倒了杯水给他,道“祖父先喝水。”
“嗯。”国公爷将他递来的水一口气喝了,道“到书房来说话。”
赵桓熙跟着他到书房,国公爷在书桌后坐下,道“什么事,说罢。”
赵桓熙便将自己与清湘郡主起龃龉一事与国公爷说了,道“孙儿当时一时气愤也用香饮子泼了她,回来想想,到底是有失风度了。她毕竟是皇亲国戚,孙儿担心会给家里招祸端。”
“皇亲国戚又怎样错不在你,便不用怕,有祖父在。”国公爷威武地道。
赵桓熙闻言,知道祖父不会屈服于皇亲国戚,大大地松了口气,拱手行礼道“谢祖父。”
“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
“那便回去吧。”
“是。”
赵桓熙行过礼,走到书房门口,又停下,回身望着国公爷道“祖父,您能不能给我找一个教刀法的师傅”
国公爷抬眸看他“你想学刀”
赵桓熙紧张地吞咽了下,点点头,道“刚才孙儿在小校场看到祖父练刀,深有触动。孙儿知道也许穷尽一生孙儿都不会有祖父这番能耐。孙儿只是想,若是将来有一天,朝廷需要咱们赵家儿郎去保境安民,孙儿也能不辜负自己的血脉和姓氏,提刀上战场。哪怕不能为将,当一名小兵也是好的。”
国公爷盯着赵桓熙看了好半晌,直把他看得无措起来。
他从书桌后起身,走到赵桓熙跟前,一手搭上他尚显单薄的肩膀,温声道“这有何难你想学了,来敦义堂找祖父便是。”
赵桓熙抬起双眸,眼亮如星“祖父要亲自教导我么”
国公爷微笑“怎么不敢来了”
“当然敢,孙儿多谢祖父”赵桓熙后退两步,再次朝他做了个长揖,直起身来高兴地跑了。
一路上分花拂柳旋转跳跃,赵桓熙回到挹芳苑时,发现徐念安正站在桌旁,伸手在水盆里揉搓着什么。
“冬姐姐,你在做什么”他好奇地凑过去看。
“洗络子啊。”徐念安将用皂角水洗过一遍又用清水投过两遍的络子从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