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假不成我在城外山上亲手摘的,那些灾民教我认的要怪就怪儿子手艺太好。”
太后哪会信他的鬼话,冷哼道“敢说里面没放鸡子儿”
“不是鸡子儿是鸟蛋,”林夕笑道“儿子爬了好几棵树才掏到这么几个,母后若不多吃几口,可对不起儿子一上午的辛苦。”
太后在他额头戳了一击,骂道“我看你就是皮痒,多大的人了,半点正形没有宫里要吃什么没有非要自己上树掏,回头要是摔着,哀家让你皇兄关你一年”
到底多吃了几口,这野菜丸子,虽味道有些古怪,略觉辛辣,却口感鲜嫩,配着香喷喷的蘑菇野菜汤,极易下咽,是以虽不是饭点儿,太后还是足足吃了小半盘才停下。
剩下不少,换了以往,虽是林夕
亲手做的,太后也要请奉恩候夫妇尝上一尝,毕竟林夕身份虽贵重,但从血缘上来说,总是他们嫡亲的外孙这次却仿佛忘了此事,簌了口,令人收了东西,道“你皇兄那儿可曾送去”
林夕摇头,道“皇兄正看我不顺眼呢,我哪敢让他想起我来真送过去,落不着好不说,还要骂我不务正业。”
“该”太后哼一声“大殿上撒酒疯,你皇兄不打你板子都是轻的”
“我也不想啊”林夕发狠道“赶明儿我就买一车烈酒放在卧房里,每天三坛,不练出个千杯不醉的酒量誓不罢休”
太后咬牙笑道“真真是皮痒了,也就是皇帝这会子不在,不然打断你的腿”
话音刚落,就听宣帝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夕你又做了什么,连母后都想打你”
大步进门。
几人忙起身见礼。
宣帝顺手牵了林夕,没让他拜下去,淡淡道“都起吧。”
待到重新落座,宣帝同奉恩候夫妇略说了几句闲话,抬手一把抓住林夕头发,神色一冷,道“朕远远瞧着就觉得不对,头发还潮着就朝外跑,外面就那么好你宫里的下人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林夕忙道“不怪他们,是我嫌他们用帕子擦啊擦的急人。”
宣帝不悦道“这会子倒嫌烦了,你之前十几年怎么过的”
林夕闷闷道“之前都是陈硕用内力烘的”
宣帝冷哼一声“你自己不是也有内力吗陈硕走了,你日子就不过了”
林夕理直气壮“手会酸嘛”
“惯的你”宣帝无奈,将林夕的椅子拉过来,没好气的将他脑袋按在扶手上,内力运至双手,修长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揉搓见林夕背上衣服也湿了一块,怕他着凉,只得先将头发捋到一边,把背上烘干再说。
背心传来的热气,让林夕整个人都暖烘烘的,舒服的“嗯”一声,将头枕在胳膊上,昏昏欲睡。
奉恩候夫妇识趣的带着薛巧儿告退,宣帝手上不停,轻“嗯”了一声。
出得殿外,奉恩候夫妇对望一眼,神色复杂。
宣帝待林夕亲厚他们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何止是亲厚,简直就是宠溺无度。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奉恩候轻叹一声,涩声道“走吧”
还未举步,就见刘公公手捧匣子,从殿内快步追了出来“侯爷,您忘东西了”
奉恩候顿时一惊,刘公公手里的匣子,分明就是他们用来装鬼工球的那个忙道“公公误会了,这”
刘公公笑道“侯爷您有所不知,成王殿下的性子,若不是玩腻了的东西,哪会拿出去卖宫里又不缺他那几两银子。
“陛下说了,这珠子既是薛姑娘花钱买的,就拿回去好生收着吧”
不等奉恩候多说什么,一把将匣子塞进他手里,微微躬身行礼,转身回殿
。
薛巧儿大急,拉着奉恩侯的袖子外公,现在怎么办”
奉恩候脸色发苦,低声道“先回去再说。”
林夕头发原就只有些潮,烘了一小会也就干了,只是他正舒服着,感觉宣帝停下,想也不想,将宣帝的手捉回来按在自己头顶。
宣帝好气又好笑,在他头上胡乱揉了一把“当初就不该把他放在你身边,惯的不成样子”
林夕闭着眼睛不说话。
太后冷哼一声“若只是这个倒也罢了,偏偏是个狼子野心的,一声不吭说走就走,惹得小夕伤心”
宣帝冷冷道“母后不必动怒,待过了这阵子,他若识趣也就罢了,否则,朕派人把他抓回来阉了,看他”
林夕猛地抬起脑袋,捂着被自己扯疼的头皮,难以置信的看着宣帝,一时间睡意全无。
宣帝也知道说漏了嘴,干咳一声,道“朕就是随口一说。”
林夕控诉“你不仅说了,还想了”
“朕只是”宣帝恼羞成怒“朕想了又怎么样你若胡搅蛮缠,朕现在就派人去把他阉了”
林夕委屈的看向太后,太后安抚道“知道你当陈硕是师兄,你皇兄就是说说气话当的什么真呢”
林夕也知道不可能从宣帝嘴里听到什么软话,只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