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がきて目を開ける,
睁开双眼迎接早晨,
耳鳴りと惰性だけ,
身上有着耳鸣及惰性。
取り繕い歪む形,
这粉饰的扭曲形态,
すり寄る解決策は溶け出し,
最容易想的方法便是融化掉,
排水溝へ消えていく,
就这样消失在排水沟吧。
eaaitforthesunrise。
歌词的最后一句是等日出。
他也在等日出。
天边的云从浅橘色变成浓烈的橘红色,曙光已从云层透出,只是还未升起。
除了他,还有人在日出前来到了天空下
隔壁的小院里出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他转身看向她。
她也在看他。
耳机里的歌还在唱着,看着她的眼睛,他感觉时间停止了下来,而整个宇宙在随着音律缓缓流动着,在他与她的双眼之间。
像那首诗里写的
当我把眼睛沉入你的眼睛
我瞥见幽深的黎明
我看到古老的昨天
看到我不能领悟的一切
我感到宇宙正在流动
在你的眼睛和我之间
风带起一片树叶,在他们的视线中打了个旋。
陈江野微微眯起眼,辛月的眼睛却比平时睁得要大一些,似乎是惊讶他竟然起得这么早,头也缓缓偏向一旁,像只歪着头的小猫。
他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沉着眸从旁边书桌上的本子里撕下一页纸。
埋头写上两个字后,他把纸折成纸飞机扔给辛月。
这次纸飞机失了准头,掉在了院子外面。
辛月抬眸睨向陈江野,见他没有要继续给她写一封的意思。她撇撇嘴,朝门外走,准备去捡纸飞机,却又看见他直起身来,单手一撑跳出窗,来到阳台。
辛月不知道他要干啥,先停了脚步看向他,接着就看到他撑着阳台直接跳了下来。
辛月惊得猛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赶紧往外冲去。
农村的洋房一楼可是有米多高的
而拉开门,她看到陈江野正安然无事地朝这边走着,并且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辛月懵了。
在她发懵的这两秒内,陈江野捡起了掉在外面的纸飞机,扔给她。
被纸飞机的尖端戳到胸口,辛月皱头一皱,下意识接住纸飞机,但却没低头去看纸飞机上的内容,还是定定看着陈江野,看他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
“你”
她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你练过”
陈江野微歪了下头“练什么”
辛月指向王婶家阳台“从那么高跳下来你脚不疼”
陈江野薄唇一掀∶“你看清楚我怎么跳的了吗”
辛月摇头。
陈江野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说∶“我一米八六,臂长算一米,那二楼顶多四米。”
辛月没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陈江野知道她没听懂,于是给她示范了一下,跳起来攀住墙沿,然后又松手跳下来∶“我只跳了一米,还不至于脚疼。”
这下辛月懂了,他往下跳的时候是攀住了阳台的边缘把双腿垂下去再落地的。
辛月回忆了下他往下跳的动作,并没有想起他有在阳台边儿上停留过,也就是说,他从阳台那边跳到另一边,再攀住阳台把双腿放下去,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这怎么着也是练过的吧。
“你练过酷跑”她又问。
陈江野“这玩意儿还用练”
辛月∶“”
嗯,还是那么拽。
“那散打什么的,你也没练过”
“这个练过。”
“我就说。”
陈江野挑眉∶“怎么,你想学”
辛月∶“当然想,就是没条件。”
陈江野侧目看着她,似有思索。
过了会儿,他说∶“我可以教你几招。”
“就几招,学来有用”
“防身够了。”
辛月想了想∶“那你要愿意教,我就乐意学。”
陈江野唇边笑意荡开些许,说∶“回来教你。”
辛月“嗯”了一声,这时候才低头看向怀里的纸飞机,上面写着∶
开门
“你让我给你开门干嘛”
“这个时间还能干嘛”
陈江野跟她绕了个弯,什么也没说,辛月却秒懂,她笑了笑抬眸问他“我煮面,你吃吗”
“吃。”
辛月又淡淡一笑。
还未到六点,今天她已经笑了两次。
可她分明是个不爱笑的人。
彼时,太阳缓缓从天边升起,将云朵染成梦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