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就算请了机动部队来帮忙,最多也就起个巡街的作用。只要凶手不忽然拄着拐杖走出来,就很难找到。哪怕我们掌握了他的大概身高,对他的身份等都有了相当判断”
家怡咬住下唇,沉默了会儿才又道
“更何况,凶手如果真的符合我们现在对他的侧写,他出行应该都是坐车的,想找到他更加难上加难,除非我们知道他的地址,直接拿到逮捕令上门去捉人”
做警察太难了,哪怕拥有心流影像,哪怕曾经看到凶手的脸,想在人群中逮到那个人,居然也如此困难。
难到想哭,想骂人。
agner想开口安慰一下大家,提振一下士气。
探案就是这样的,哪怕大海捞针不也还是要去捞嘛。方才方镇岳也提到,伦敦小镇母子被杀案的侦破耗时八个月之久。
他们这个案子现在才开始,大家慢慢来就是了。
agner耐心很足,但b组一向快速侦破案件,如今面对眼下的局面就十分难以忍受。
他见大家情绪都低落,便又将案子重新捋了一遍,一边捋一边鼓励大家。
家怡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压下,露出个浅浅的微笑。
随即,她请agner向警署申请支持。
agner当即折返办公室,开始打电话、发邮件提交申请。
接下来所有巡街军装警都要开始关注所有符合凶手侧写的人员,一旦发现有可疑者,立即打电话回警署,并第一时间通知cidb组进行深入探查。
与此同时,借调机动部队16人,进行夜间巡逻,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同样的做可疑人士追踪。
待agner从自己的办公室折返b组办公室时,易家怡正提笔在白板上写下四个字
作案动机。
agner抱胸站在门边,转头看向还坐在办公室里的九叔、徐少威和坐在桌上的外援方镇岳,开口道
“如果易沙展方才说的死者生前捏在指尖的扣子里藏的冰度是其死亡关键,那么我们可以围绕冰度来做简单的推想。”
“买冰度后私吞钱财”gary微微皱起眉,如果是权力者和受管控者的关系的话,这种是很可能的吧。
家怡细品了一下,总觉得私吞财产似乎与业叔对死者邱仔的斥责吃里扒外有所不符。
“我听说这些贩度的烂仔,多少都会吞老大一些钱。法不责众,凶手应该不至于为此杀人。”九叔摇头否掉了gary的话,进而猜测
“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偷了大佬的货啊
“不过只在死者袖口的扣子里发现一点冰度而已,他家中没有发现更多,如果是偷走的话,会藏在哪里呢”
“还是要想办法撬开秋仔身边那些人的嘴,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gary拳头在桌上用力砸下。一想到他和刘嘉明去找那些人搜集口供时,个个敷衍不配合的样子,就好气。
大家继续发散,一个一个的去筛选可能性。
但讨论的越多,反而排除了越多的猜测。
“要敢于想他人不敢想的。”家怡皱眉不断回想心流影像中的场景,忽然转头问一直坐在角落未开口的徐少威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gary、九叔和agner立即停下讨论,方镇岳也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跟其他人一样看向徐少威。
徐少威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忽然听到易家怡点名,才抬起头。
他双眼中还氤氲着继续迷茫,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喉咙开口道“大家猜来猜去,总觉得这些动机不足以让一个有理智又够克制的权力者杀人。
“毕竟杀人哪怕是一种彰显强大的手段,也可以以此震慑他人,但终究不是个好手段,会引来警察,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所以还需要一个更强大的理由,让他冒风险也要干掉受害者。”
家怡点点头,以鼓励的眼神望着徐少威,示意他继续讲。
徐少威目光与其他人短暂交互,才收回目光,只盯着自己手指,“有没有可能,死者王新秋其实是警方的线人。因为是帮助警方,想要一窝端掉这个团伙的人,所以才需要杀人这么严重。
“而且,之前九叔提到杀鸡儆猴,如果王新秋是线人,那么就很合理了。
“凶手要杀掉王新秋,向所有人警示,不要做警方的线人,不要背叛他,不然下场很惨。
“同时”
徐少威微微停顿,挑眸朝易家怡望去,眼神里似乎有许多不确定。
家怡朝着徐少威点点头,便像方镇岳鼓励她时一般,给与微笑和支撑。
徐少威这才继续道
“之前易沙展跟方sir都提到了权力,这是犯罪心理学专家对伦敦小镇母子被杀案凶手的侧写关键词。
“我想,如果死者是线人的话,那么凶手就不止是在向世人展现自己的强大而已。
“他有更明确的展示肌肉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