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昆抱着谢危,很认真的在想要不要干脆把这人扔地上不管了。
这理由也实在是太让人不能接受了。
司昆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谢危是不太会穿衣服,那次光教他梳个头发都让他头皮疼了好半天,孔维教他穿衣服教得嗓子都喊劈了,也只是穿得勉强凑合。
那面对他身上更加繁复层次更加多的衣服,谢危估计更是无法下手吧。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样
等等,作为同样爱美的孔雀,孔维的衣服好像不比他复杂到哪吧
所以果然还是嫌弃他
司昆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有点不太能接受这理由。
有朝一日,他嫌弃了很久的人终于慢慢不嫌弃了,等好不容易成了朋友的时候,对方又开始嫌弃他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心情复杂。
谢危推了推他,道“你放手,我还得还得去找人给这笨孔雀换衣服。”
司昆冷酷无情,“他不需要换。”
谢危瞪他,“那你需要”
司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是可以需要一下的
谢危“那你去找你的弟子换吧。”
司昆“”
谢危挣扎了几下,推开司昆,踩着软绵绵的步伐出去了。
司昆一脸复杂的跟在身后。
谢危晃晃悠悠出了门,正好见陆颜昭从眼前跑过,连忙一把拉住,指了指院子里呼呼大睡的孔维,“麻麻烦陆师兄帮我给他换身衣服,抬抬床上安顿好。”
陆颜昭见他这样,还吓了一跳,“小师弟你喝醉了”
谢危“啊”了一声,“一时兴奋喝多了”
陆颜昭哭笑不得,“行行行,我给你安顿,你也睡会吧,瞧这醉的。”
谢危晃晃头,道“不行,我我还有点事,你嗝你先去安顿他。”
陆颜昭无奈,看到随后跟出来的司昆,脸上一瞬间露出一抹戏谑调侃的笑。
他眨了眨眼,笑,“行,你们去忙吧,我给你们收拾。”
谢危“哦”了一声,没多想,又晃晃悠悠往隔壁去了。
爹和妖王应该都沟通好感情了,清除那反噬也该开始了,他得过去看看。
司昆就在身后看着他走。
然后就见谢危停在了玄月宫墙外一颗老树前。
然后顺着老树那比较平缓的树身踩了上去。
再然后
“嘭”
毫不意外的摔下来了。
司昆一脸麻木的伸出一只手接住了他,道“你可以走正门。”
谢危“这这里快。”
司昆叹口气,把人打横抱起,一跃翻过了墙,又把人放在地上,递给他一颗丹药,“解酒用的,吃了。”
谢危“噢”了一声,伸出手接了,往嘴里一丢,霎时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喉咙里滑入体内,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感觉到一股清爽凉气,被酒意迷蒙的神智总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甩了甩头,拍拍脸颊,重启完毕,整个人神清气爽,转头朝着司昆一笑,“谢了。”
司昆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可算清醒了。
谢危转身走到大殿门前,敲了敲门,“爹,开始了吗”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眼前空无一物。
谢危眨了眨眼。
突然脚被啄了一下,一道恶狠狠的声音响起,“这里你往哪看呢”
谢危缓缓低头,对上了一双火红色的眼睛。
一只羽毛凌乱参差不齐的火鸡翅膀叉腰站在那里,理直气壮的宣誓主权,“这是我的地盘,你出去”
谢危默了默,用脚扒拉开它,径直走了进去。
看都没看他一眼。
火鸡气急,追上前去挂在他腿上,怒道“不许进去这是长辈的地盘,你怎么这么没眼色你爹平时就这么教你的目无尊长不敬长辈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讨厌”
谢危顿住脚步,低头看他,“你知道我父亲是谁”
火鸡理直气壮,“本王不知道,但本王知道他追杀自己的崽,他就是个讨人厌的垃圾父亲”
谢危深沉点头,“你说得对。”
火鸡“”
这突然赞成自己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火鸡呆了呆,又很快回过神来,气势汹汹道“你别以为你讨好本王本王就可以让你进去,这可是本王的地盘,本王不会让你随意进去的,你爹肯定也不同意”
“崽崽,把他赶出去,你进来。”
内殿里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谢危唇角一勾,低头看火鸡,“好的。”
火鸡呆住。
火鸡被拎起后脖颈,一路拎小鸡似的把他放到门外,微微一笑,“祝你好运。”
然后“哐”一声关上门,回屋去了。
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