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但不出意料。灯光再次恢复的时候,中央的常辉霖不见了。
此时此刻。
常辉霖正被人抱在怀里,他能模糊感觉到一颠一跛,抱着他的人正在快步离开。
他按住了此人的肩膀,示意他停下。
“腰带是追踪器。”
遮眼的布条解开,眼前的人既不是中原中也,也不是澄海花,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常辉霖看着抱着自己的外国人,陷入了小小的沉默。
“喂喂,不要一脸你是谁的表情看着我好伐”
金发外国人一开口就完全损坏了他那一身高贵典雅的打扮。
他敲了敲常辉霖的腰带,有气无力道“你这个腰带上面的东西早就被黑入修改了,那群傻哔是不可能找到你的。”
常辉霖已经听出来他是谁了,这如同死了爹没了妈上坟头哭丧还给纸钱灰呛了嗓的颓废音可不就是当初在电话里提醒他的大叔吗。
“那,谢谢”
外国人“就算你说谢谢也不能弥补我大老远从美洲坐飞机来个破日本的机票钱的。”
这么在意身外之物,看来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人了。
“啧,真麻烦”
外国人突然一顿,像是听见了什么,光看那张脸,简直就是贵公子里的贵公子,但搭配上声音,怎么听都有种鬼畜的凌乱感。
他把常辉霖放了下来,嘴上不停地叨叨叨
“老板说了,不让我过于介入有一说一,真不知道这么麻烦是干什么,要上天不是哦对了,我叫亚历山大,你也可以按照老板的习惯,叫我压力山大”
废话真的好多。
亚历山大忧愁地叹了口气,“之前还以为老板那么生气就会让我直接把那群老头子搞死呢结果我给他们用了异能,现在还要回去解开”
“嗯,我差不多该走了,接你的人来了。”
他挥了挥手,退后几步,在转角处消失了。
常辉霖站在原地只是等待片刻,就有另一个人靠近。
他转过身,就看见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的帽子摘了,头发扎在一边,穿着也极为正式。
他向常辉霖伸出手。
“在下来接您了。”
常辉霖也伸手,两只手却没能在半空中完成相会,他掐住了费奥多尔的咽喉。
“我的位置信息,以及许多的证据,都是你给异能科的。”
常辉霖收紧手指。
“是咳咳”
费奥多尔脸上涌起病态的苍白,他此刻看起来无害极了,像是最没有威胁的羸弱者。
“但是,在下也是为了您。”
常辉霖毫无情绪地从嗓子里漏出一个音“说。”
“坂口一柳。”
费奥多尔说的有点费力,少年的武力值一向是偏高的,要不是锁他的笼子的特殊构造决定了它不能被从内部打开,也许都不用等到那个什么压力山大来救他,他都可以自救了。
也就是说,常辉霖如果愿意,他也可以捏碎费奥多尔的喉骨。
“坂口就是为您而诞生的容器他被保护在静室里,除了这一种方法,很难让他与您见上面。“
“哦,见上了。“
常辉霖歪了歪头,未被梳起的长发落雪般从肩头滑下。
“所以呢“
费奥多尔神情一滞。
“您没有吸取他身体里的异能吗。“
“你希望我这么做。“
常辉霖松开手。
“我从岛上拿到的金属羽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让我吸收了”
“为什么”
“我们是一体的。”
费奥多尔冷静道“您变的更强大,自然是我的愿望。”
“不。”
常辉霖轻轻摇了摇头。
“你的目的并非这个,费奥多尔,不论书承诺了你什么。”
他轻慢地拍了拍青年的侧脸。
“你都是我的一条狗。”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侮辱性的词汇会从这般冰雪的人物嘴里说出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样的形容词并不是常辉霖自己想出来的。
还得多亏琥珀。
琥珀既中二之后,又开始看起了不可描述文学,其中这种词汇能用到的地方真是从床上到办公室,哪哪都行。
琥珀的口头禅一变再变,最后扭曲成了“区区畜牲,竟敢忤逆你的主人你不过是霖霖的一条狗罢了”
后面必然还有再加上一句“哼,至于我我可是霖霖的小宝贝”
常辉霖
啊是是是对对对你是我的小宝贝。
费奥多尔眼神一暗,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震耳发聩地爆炸声从另一边的大厅传来,狂爆的气流卷起少年的长发,常辉霖别住耳畔纷飞的发丝,没有回头看。
“你设的局没了,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