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储藏室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罐头,常辉霖拿起来看了看,保质期已经过去了。
走到一处木板上面,常辉霖蹲下敲了敲,里面穿出空心的声音,他掀开来看,下面有一个冰窖式的门,门是密码制的,打不开。
避难所,或者说,囚牢。
常辉霖脑内的思绪一闪而过。
这个房子建在一座荒岛上,说明有人也许曾住在这里,但房子里却没有厨房,只能说明食物是由外界源源不断运往这里的。
看储藏室的罐头也能窥见其中端倪。
卧室里有书桌和书架,也算是书房,常辉霖拉开抽屉,抽屉没有上锁,里面满满当当的信就露了出来。
常辉霖抽出一张,信封没有贴邮票,也没有写收信人的位置数字代码,像是从来没有寄出去,整整一个抽屉,都是这样的信。
他打开来,信纸铺展,写的文字是日文。
不知您那边是否一切安好,我这边已经到冬天了,但您是知道的,这里哪怕是冬天,也不会有多冷,甚至会觉得热,我坐在这里写字的时候,外面恰好有风吹过,原谅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关于您的笑,您说的话,甚至是被您指着脑门说我笨,我都忍不住开始脸红。
这样说似乎有些矫情了,但我还是想让您知道,我在这里,真切地思念着您。]
[最近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了,我有些担心能不能再看见您了,也许是杞人忧天吧,但愿如此。
我养了几只兔子,真是令人稀奇,这里居然有兔子的存在,兔妈妈像是被其他兽类吃了,留下一窝嗷嗷待哺的兔宝宝,我看见了,就养在了南边的树林里,其中一只跟您很像,脾气都有些别扭。
怎么又开始想您了。]
[这次送食物的人说了,等结果出来,很快了,我就能回去找您,我们谁都不用再逃跑了,这一次,我要对您进行第207次的求婚,您会答应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我是不是老了]
信明显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的,写信的人原本还算积极的心情逐渐变得低沉。
常辉霖跳过夹在中间的信,直接拿起最后一封。
[我爱您。
您还记得我第一次和您告白并求婚的情景吗
是在海边,月亮在云上面。
今天和那天很像,有海,有云,有月,但是没有您。
我毫不惊讶地发现,哪怕是距离那时已经过了三十年,我还是无法自制地对您怦然心动。
此爱,至死不渝。]
所有的信,落款都是“您忠诚的爱慕者”。
系统看的是眼泪哗哗淌,[呜呜,他,他们是,没办法见面吗]
常辉霖收好信,他坐下歇了片刻,才起身向外走,意外的是,出了卧室,就看见了客厅里的费奥多尔。
其实也没有多意外,他们藏身的山洞离这里也没有多远,费奥多尔出来的话,顺着脚印也能过来。
他注意到了常辉霖,视线移了过来“这座岛上有其他人。”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可能不是人,只是人形的生物。”
“人形的生物”
“是。”
费奥多尔身形一晃,常辉霖扶住他,结果没扶住,两个人都倒在了沙发上。
灼热的吐息停留在脖颈,常辉霖移开手臂“你确定不是你发烧了看到的错觉”
“不是。”
似乎是觉得凉丝丝的手很舒服,费奥多尔眯着眼睛,没有主动起身“还记得我给您的销毁名单吗”
这个时候还坚持不懈用敬词。
常辉霖道“记得。”
销毁名单上关于造神计划的篇幅也只占了一小部分,描述的也没有那么详细,只是大约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的存在。
“您知道它是我从哪里获得的吗不是日本,而是夏威夷的一个赌场。
夏威夷众所周知是旅游胜地,当地旺盛的旅游业自然而然促生了与其相关的服务业,而牵扯到下层的服务业,也就与帮派扯上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这个帮派的头领,却是个日本人。“
费奥多尔一口气说那么多,停下来休息了片刻,才继续道
“我从他那里得来了销毁名单,其中造神计划我以为也会如它的出处那样,所有的线索都在日本。”
“所以你就来了日本。”
“对。”
费奥多尔点头
“但是,我遗漏了一点。”
他顿了顿,望进常辉霖碧色的眼睛深处,意味深长道
“挖掘秘宝的地方必然与秘宝有着联系,在起身寻找之前,应该先在附近找找线索。”
“这座岛,就是线索。”
常辉霖正要说什么,心脏突然一阵剧痛,他推开费奥多尔躬身揪住胸膛前的布料,等剧痛缓过去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费奥多尔坐在离他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