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侧脸上,锋利而华贵,他整个人仿佛化做了一把剑,挥出万道剑影。
避无可避,孙老瞳孔骤缩,准备硬接下这一式,他正要运功抵御,突然胸口剧痛,脸色瞬间惨白。
高手过招往往在瞬间定胜负,孙老出手抵御时已经晚了一步,宋让没有丝毫迟疑,身形闪动,剑尖划过孙老的脖子,留下一条血痕。
众人呆了几息,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孙老的尸体倒在地上,大家才纷纷回神,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他们再抬头去看时,宋让已经不见了踪影。
时间已经拖得足够久了,宋让觉得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自然不用再停留。
他收了剑就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越过高墙,足尖轻掠,瞬间移出十丈远,宋让倏地一顿,诧异地回头看去。
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正坐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
宋让折身返回,低头去看她。
“你怎么在这儿”她不是跟着萧遥离开了
“等你啊。”
她仰着头,白净无暇的脸上沾了点血滴,头发凌乱地贴在颊边,像是被抛弃的可怜孩童。
墙内喧吵混乱,他捞起循柔,转身飞离此处。
夜风吹在脸上清清凉凉的。
循柔靠在宋让的怀里,看着两边的树影快速往后退去。
萧遥和常介送下那些女人,急忙找了过来,在路上遇到了宋让。
“九哥,循柔姑娘不见了”
宋让低头往怀里看了一眼,“在这儿。”
循柔拉下宋让的外袍,扭头看向二人,“你们是在找我”
萧遥和常介惊讶地看着她。
“循柔姑娘,你是怎么回去的”
“走回去的。”循柔懒洋洋地轻靠在宋让的肩上,瞅了瞅他,“很辛苦。”
宋让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边走边说。”
几人施展轻功,消失在夜幕下。
宋让离去不久,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大宅内。
孙老的尸身倒在地上,在墙外发现了那条黑蛇,蛇身被斩成了两段。
中年男子检查了孙老的尸体,脖间的那道剑伤极为锋利,再施几分力道,怕是就要削下头颅,这样的伤痕却做到血凝不溅,这得是多快的剑除了脖间的剑伤,在胸前还有一道刀伤,犹如发丝一般细的伤口,却是深可见骨。
这样的剑伤和刀伤同时伤在一人的身上,只怕是当场就气绝身亡,哪还有生机可言。
中年男子盯着胸前的伤痕,越看越心惊,嘴唇抖动了几下,“不是说那人是用剑么,这处的刀伤是谁留下的”
“刀伤怎么可能有刀伤难道孙老之前就受伤了”
“这真的是刀伤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刀伤,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你们知道什么”中年男子眼中闪烁着异彩,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只有那把刀”
那把无与伦比的天魔刀。
男人从回忆中惊醒,“把尸体带上,我们立刻回伏莲殿”
此时,已到了下半夜。
确定无人追上,四人终于停了下来,这一日过得惊心动魄,又夜奔了许久,谁都累得不轻,一停下来,就躺在草地上不想动了。
今夜月朗星稀,清风轻轻地吹着,躺在草地上看月亮别有一番滋味。
宋让浑身的血液在发烫,犹带着酣战后的畅快,明明已是筋疲力尽,却又觉得尚能拔剑而起。
细软的发丝直往衣襟里钻,心口处沉甸甸的,感觉到手里环抱的柔软触感,宋让看了眼靠在他胸膛上的循柔,心口灼热滚烫。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循柔抬了抬头,宋让注视着她,缓缓地抬起手,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
常介的声音骤然响起,“那个真的是毒龙老人还是个半步宗师,啧啧,还得是咱九哥”
宋让握起手,心如擂鼓,侧头移开了视线。
循柔看了看他,往他的颈间蹭了一下。
宋让揪住身下的草叶,极力地保持镇定,“那些姑娘都安排好了”
“那边已经把人接走了,会有人帮她们寻找家人,这趟虽然辛苦,但也算做了件好事。”萧遥叹了口气,“都是些可怜之人。”
常介好奇地问道“九哥你的嗓子怎么了,听着都哑了。”
“他有点热。”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循柔抬起手给他呼扇了几下,又贴心地给他擦了擦汗,我的小刀奴,知道我的好了吧。
“我自己来。”宋让有些狼狈地站起身,被她摸过的地方更烫了。
萧遥和常介看了过来。
宋让瞥向他们,“你们看什么”
“九哥你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只是有点热。
看着宋让隐隐浮现出暗红的眼眸,常介和萧遥的表情紧张了起来,“真的没事”
“没”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