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反客为主,欺身上前回吻着她。
赵蘅玉霎时间感受到了上回的晕晕乎乎,呼吸都被完全攫夺。
赵珣松开了她,他用手指探入她的唇中,压住她的舌根,戏谑地望着她“呼吸。”
赵蘅玉这才发觉,是她忘记了怎样去呼吸。
赵珣拿出手指,穿过绿罗裙,抚上她凝脂般的小腿。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木桌吱呀吱呀发出悲吟,极突兀地,一道“咔嚓”声音响起。
桌腿竟然折断了。
赵蘅玉惊呼一声,差点跌了下去,赵珣眼疾手快,拖住了她,将她牢牢抱在臂上。
两人俱是沉默不语。
赵蘅玉低头望着自己狼狈不堪的绿罗裙,不知怎么被撕破了开,她嫩白的大腿露在空气中,桌上积年尘土在她的腿上擦出一道黑黢黢的印子,脏兮兮的,让她浑身难受。
赵蘅玉咬唇,艰难开口道“我这幅样子,大约扫了你的兴致。”
赵珣望着被弄脏的赵蘅玉,她骨骼纤细,却意外的圆润,雪白肌肤压着脏污的桌子,活色生香,他哑声道“恰恰相反。”
赵蘅玉环顾着空荡荡的大殿,她试探着说道“今夜实在不是好时机,你定要今夜吗”
赵珣垂眼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唇,不知在转着什么心思“改日吧。”
“好。”冷静下来,空气竟然都有些尴尬,赵蘅玉拍了拍赵珣的手臂,示意赵珣放下她,赵珣松手,她跳了下来。
她低头整理衣裳,方才事情有些失控,但还有她袄衣还好端端的没有破损,罗裙虽然被撕开了一些,但重重叠叠的,看不太出来。
赵蘅玉抬头望着赵珣“我们说好了,对吗”
赵珣沉默片刻,点头。
赵蘅玉再次确认“只试一次,一次之后,你再不能逼迫于我。”
赵珣拧眉“啰嗦。”
赵蘅玉笑了一下,她往外走,将要推门离开之际,她转身问道“若我往后帮二皇兄做了什么,那也是朝堂之事,与你我之事无关,你不会对我心生仇怨,对吗”
赵珣定定看着她,似乎在仔细思量。
赵蘅玉心下一沉,赶忙在他拒绝之前说道“说定了。”
她慌慌张张推门,几乎是逃窜而出。
绿罗裙逶迤着,消失在溶溶月色之中,赵珣久久望着,终于收回眼神,他低头,看着摇摇欲坠的木桌,哂然一笑。
赵蘅玉悄悄回到承禧殿,她沐浴完毕,将燕支和花钿都打发出去,抱膝缩在榻上想心事。
她已经决定抛却自己的贞操,和赵珣厮混一次,但在心底,她终究不能毫无负担。
和斐文若成婚之后,她该如何呢
就让斐文若当自己是风流多情的公主,在婚前就有过艳史,或是告诉斐文若她也不想这样,只是形势所逼。
或者,她本就不该耽误斐文若。
赵蘅玉感到头痛欲裂,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抵在额上,半晌,幽幽叹了一口气。
赵蘅玉在承禧殿闭门不出了好几日。
她想,她和赵珣大约说清楚了,只要赵珣准备好了,她可以出去和他厮混一回。
就当是被狗咬了,忍忍就过去了。
所幸她是公主。
若她不嫁斐文若的话,娶公主的人,大抵不会特意在乎公主的贞操。
她等着赵珣差人来,可赵珣这几日硬是没有半点动静。
几日过后,赵蘅玉不免松懈下来,恍然以为汤泉行宫的梦魇已经过去了。
然而这一日,赵珣亲自过来了。
“阿姐陪嫁的皇庄在顺义,前几日我可巧去了一趟,那庄头欺压百姓,拿着阿姐的名号兼并土地,弄得民生载道,阿姐不如找个时间同我一起去看看。”
赵蘅玉知道赵珣是拿皇庄做幌子,这次大约就是为了那件“试一试”的事。
只是非要这么远,去顺义吗
赵蘅玉心中疑惑,问道“去来要多长时间。”
赵珣道“若是去了,自然是要住上一个月的。”
一个月
赵蘅玉沉默不语。
气氛顿时凝滞起来,赵珣竖了眉毛,正要说点什么,忽然燕支走了进来。
她一见赵珣就有些发憷,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挺起了腰杆。
燕支带着笑道“公主,圣上醒了过来,圣上口谕,召公主侍疾。”
赵珣一怔,赵蘅玉轻飘飘越过了他。
她捏着手心,强抑着心中的激动,语气刻意平静道“如此,六弟,我不能陪你去皇庄了。”
宫中朝中波谲云诡,各方蠢蠢欲动之际,皇帝在病重之际忽然清醒了些。
得知近来的事,他默许了二皇子和赵珣两方的争斗,他亲自传出的一道口谕,竟只是让徽宁公主赵蘅玉侍疾。
两方反应迥异,二皇子赵瑁这边是得意洋洋,赵珣一党愈发谨言慎行。
赵瑁来到长春宫,登门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