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蘅玉惶惶回头,看着赵珣冷峭的神色,她低声说道“谢谢。”
赵珣道“不需要道谢,你的报酬,我晚些时候会亲自来取。”
赵蘅玉回到屋里,依旧坐立难安,枯坐了大半宿,她忍不住想要回到泉池去看看。
燕支和花钿心中也焦躁难安,两人很快同意了赵蘅玉,三人便偷偷摸摸回到了泉池处。
帷幔之后,干净清透的泉水散发着滚滚的热气,岸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倒在地上的陈宴之,没有一地的血污,什么都没有。
让人几乎疑心,方才可怕的事情只是她们的幻觉。
花钿结结巴巴“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燕支沉默地摇摇头。
主仆三人又悄悄地回到了住处,没坐下多久,李德海提着灯走了过来。
李德海走进屋,对赵蘅玉说道“我们殿下要和公主商议今夜的事。”
李德海在前面提着灯,赵蘅玉跟在后面,她未施粉黛,一身素白的寝衣,看起来失魂落魄的,似一只凄艳的鬼魂。
燕支和花钿就要跟上,李德海却说道“你们不用跟着,也不必候着,今夜公主不会回来。”
赵蘅玉愣愣回神,她忽然明白了,离开之际赵珣说的“报酬”是什么意思。
廊下有一盏风灯,被吹得摇摇晃晃,赵蘅玉的影子便摇曳不定,仿若她的心绪。
李德海将门推开,就躬身退了下去。
赵蘅玉只得一人面对这未知的黑暗。
屋内一盏油灯都没有点,赵蘅玉听不见声响,她以为赵珣是睡着了,不免稍微松泛了一些。
但她松懈得太早了,她听见赵珣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过来。”
赵蘅玉咬唇静默了片刻,赵珣加重语气,压抑着不悦“过来。”
赵蘅玉磕磕绊绊向床榻走了过去。
赵蘅玉才从外面走进来,她的眼睛暂且适应不了屋里的黑暗,她摸索着往前,手触到了什么东西。
直到灼灼的热意传到她的手掌上,她才明白过来,她摸到的是腿上的肌肉。
赵珣急促地喘了一声,他的笑容有些发冷“我不在的一年里,阿姐究竟和斐文若试过了几回”
赵蘅玉不知道赵珣在说什么,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清冷的月色下,她染着艳色,微微失神的神色让赵珣心火渐炽。
他燥热的大掌捉住了她细细的脚腕。
赵蘅玉觉察到大腿上的冷风灌进来的凉意,她忍不住浑身僵硬,她别开脸,无力地推拒着赵珣“阿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若现在收手,尚且来得及。”
赵珣轻笑“我为什么要收手”
他低头望着赵蘅玉苍白的脸“阿姐难道忘了,我们到哪种地步了”
他低声道“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赵蘅玉躺在榻上,艳丽的乌发铺了小半张床,她轻轻蹙着眉,眼尾有盈盈的水光。
在赵珣伸手放在她腰间,她睫毛微颤,紧紧闭上眼睛,逃避着一切。
赵珣低头,呼吸擦过赵蘅玉的脖子,赵蘅玉浑身顿时僵硬。
赵珣察觉到赵蘅玉此刻的僵硬,他起身注视着她。
她咬着唇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简直像是要赴死一般。
她不挣扎,却也不顺从,赵珣的兴趣顿时消减,心头浮起一股莫名的恼怒。
赵珣冷冷道“你服侍斐文若的时候,也这般无趣么”
赵蘅玉睁开眼,她嘴唇抖了抖“你说什么,我和文若哥哥”
赵珣重重拧了眉心,他伸出两指,将带着薄茧的手指塞进赵蘅玉的嘴中“闭嘴。”
赵蘅玉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唇舌裹挟着赵珣的手指,他慢慢地抽出,他看见赵蘅玉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他眉心一皱,阻止她继续说话。
他才不愿意从她口中听见斐文若的名字。
他用手指堵住她的唇。
赵蘅玉不解地望着他,他终于慢慢收回手指。
檀唇和手指之间扯出,赵珣故意抹在赵蘅玉的唇上,一点点将她的唇沾染得更红。
赵蘅玉歪头,躲了一下赵珣的戏弄。
赵珣冷笑着说“如此不情愿,阿姐难道是忘了,在马球场上是如何百般引诱我的”
赵蘅玉睁大眼睛望着赵珣,她略有激动,胸口起伏不定“不可能。”
衣裳已经遮掩不住起伏,可怜兮兮地半挂在她的肩上。
赵珣被这雪白的肌肤晃了一下心神,他接着笑道“忘了么那天你从我的膝头到我的身上,行障外是朗朗日光,里头席地幕天”
赵蘅玉失色道“别说了。”
赵珣的手指按过赵蘅玉脖颈上细细的伤口,说道“你要伺候我,衣襟上的坠领和我腰上的玉佩穗子缠在一起,这就是那时候伤的”
赵蘅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赵珣依旧没有放过她“既然是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