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隔了很久才从喉咙里挤出来点声音,“好。”
但是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像是石头刻成的雕像那样静静站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新一,你说他为什么不说呢”
“我不知道。”
“我讨厌他”
他将停在自己面前的人往怀里按了按,长发顺滑的触感骚动着手心,但是却没让工藤新一有任何温暖的感觉,他垂下眼皮,蓝色的眼睛被藏在暗处,看不清。
一切归于沉寂。
“是我们的错,应该早点拉他进来的。”毛利兰喃喃自语着。
“他不愿意。”
她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浑圆的泪珠还挂在眼角,“为什么这些我不知道新一你还隐瞒了我多少事”
“不是,没有瞒着你,只是我一直想着为什么,我不理解他不愿意的理由,现在想起来,大概在他父亲死后的那天起,他可能就被人顶替了。”
工藤新一抓了抓头发,犹豫一会后还是伸手擦去了对方眼角的泪水。
“一个月前,他拜托你让你帮他一个忙是吧”
毛利兰顾不上自己的泪水,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表情跟着认真起来。
“我那时候一直以为他不愿意是因为他父亲控制欲过强的原因,你知道的,早见企业和那个组织有一定的交流。”
“对,这个我也当初想过。”
工藤新一扫了下天边的月亮,他拉起女生的手开始往前面走,“所以我想办法设了一个局,请贝尔摩德伪装成组织内部和他有接触的人,邀请他上了那艘交易的货轮,涉及到这些事,他父亲总是很积极谨慎,毕竟组织那里的假账目一旦曝光,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后来呢”毛利兰没甩开对方的手,那天晚上她不在场,一直到上船这一步还算清楚,但是后面也只知道是让怪盗基德假扮了飞鸟去上学。
“这就是飞鸟让我帮的忙,到这一步后,贝尔摩德离开了那里,我也离开了那里,他们谈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最后的结果是飞鸟的父亲早见瞬死在了枪击之下,飞鸟握着枪,脸上是飞溅的血,当时我听到他有在自言自语。”
工藤新一眉头一皱,眸色暗沉,“他说这样就能给重启制造一个最难的开局了吧。”
“什么意思”毛利兰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是那种画面涌现再脑海里,让她感觉背后发毛,甚至有冷汗缓慢流下。
“接下来我要说下我的推理,很没理由,很胡扯的推理,你愿意替听吗”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自嘲的笑容。
毛利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奇怪地打量了下对方,最后猛地一拍男生的脸,让那双飘忽不定的眼睛重新聚焦在自己脸上,“说吧,无论新一说什么,我都会听的,就像你对我一样。”
会让赤井秀一做这么危险又大胆的事,完全就是毛利兰一意孤行,她从早见家的别墅回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因为她不觉得飞鸟会以那种不负责任的方式和女生交往,偷偷摸摸拥有亲密关系,亲密接触什么的,这对于她认识的飞鸟来说太不可能了。
要知道每年情人节的时候,飞鸟都会收到很多非义理巧克力,然后认真拒绝不少告白,其中有一个是每年都会雷打不动告白,一直从国中持续到高中。
并且说只要飞鸟不谈恋爱,就会一直在情人节对他告白。
飞鸟对此非常苦恼,认真请教过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她问过对方为什么不试着找一个,毕竟对方说了只要谈恋爱就会自动放弃。
早见飞鸟的回答是“不,我不会谈恋爱的,和我谈恋爱的人会很倒霉的,这种事对对方来说是折磨,所以我不会这么做的。”
当时园子也在,极为不理解地拍了下桌子,“恋爱是多巴胺分泌的生理行为,你怎么可能控制呢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是折磨”
“因为,很无聊啊,和我这种人在一起,很无聊的,由激素控制的感情,在激素退去以后也会没法保持的。”
“如果你谈恋爱了,你会对那个人不好吗”园子刨根问底起来谁也拦不住。
“不会吧,我对园子小兰你们很不好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就是别那么武断,还有你这种恋爱观太奇怪了,以后要是谈恋爱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和小兰给你参谋参谋。”
最后的聊天内容毛利兰记不清了,但是她很清楚当时飞鸟对这个话题是做了保证的,至今为止,早见飞鸟做了保证的事,是绝对会完成的。
所以毛利兰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况且认为飞鸟谈恋爱这件事是由园子提出来的,飞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他并没有在一开始就表明,那么这些很有可能是托词,为了应付当时那个状况的托词。
而她将自己的推论告诉了新一,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和论证的点,甚至很无厘头,但是新一一字一句听完了,并且没有反驳她的一意孤行。
所以她当然也会听新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