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底下不停有人来往,服务生穿梭于其中,给那些尊贵的客人送着酒水饮料,一副其乐融融的度假状态。
“不知道今晚会有几个人被丢进海里喂鲨鱼呢。”他扬着笑脸,在海风里用指尖敲打着节拍,很快他在来来往往的人里,找到了自己上个任务里故意放跑的目标。
“唔,还真是逃到这艘船上了啊,怎么会有这么听话的蠢货”
他轻笑一声,戴上兜帽,将自己背着的贝斯包打开,从里面取出狙击步枪,这是一架专精远程狙击的枪支,虽然海风有点强,但是这个距离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巨大的月亮自海面上升起,月光泼洒在他身上,如同扑打船身的潮水,诸伏景光盯着瞄准镜,仿佛自己只是狙击枪的枪架,只为子弹出膛的那一刻而存在,而在出膛之前,绝对不会让对手发现自己。
细微的火光闪过,子弹旋转着冲出枪口,血液飞溅,沉重的声响,尸体砸在地上的声响。
诸伏景光吹了个欢快的口哨,他将枪支放下,缕缕白烟升腾在他清秀的脸庞,解决目标不是主要目的,而是为了观察现在甲板上的人。
毕竟人的第一反应是不会欺骗自己的。
没有人能欺骗自己的本能,对危险的本能,而如果有人能控制住这种本能,那么他们就是这艘船上的危险分子。
不出所料,诸伏景光在突然寂静又突然喧嚣的甲板上看到以下的反应,一部分是普通人,慌作一团四处逃窜的普通人,他们四处张望,像是野兽一样无法控制求生的本能,远离着危险。
一部分是经受过训练的人,他们警觉地开始戒备周围,护着自己重要的人,寻找危险的来源。
一部分是会抓住重点的人,他们瞬间通过尸体的倒塌的方向,开始调查狙击手的存在。
另外一部分人垂头不语,沉默地混进混乱的人群里,准备离开这种让人不安的场所。
“不错,找到了,一个,两个,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半”他要找到的就是最后一部分人和装作其他类型的最后一部分人。
这就是他在这艘船上的意义。
诸伏景光将窗户关紧,决定去会一会刚才从萩原研二嘴里说的那个女人,毕竟她刚才也是在最后一部分人中的一员,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难怪他会说是自己搞不定的女人,如果自己也搞不定就杀了吧。
早见飞鸟目睹了全过程,目睹了那个男人重重栽下来的一幕,似乎还残存着意识的尸体在甲板上弹跳了几下,最后流出汩汩鲜血。
根据弹道轨迹来看,这是一场毫无顾忌的谋杀,得离开这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发子弹会从哪里出来,又会杀了谁。
这是早见飞鸟的第一反应,他混近了慌乱的人群里,准备离开这个连遮挡都没有的甲板,眉心微皱,有狙击手在瞄准这里,但是自己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与危险,怎么可能,杀人怎么会没有恶意和危险呢
出于以前的种种经历,他对于感知别人的恶意与危险,很是敏感,但是这一次直到那个男人倒在自己面前,他都没有察觉到一丁点。
难道说杀人对于那个狙击手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吗
这种想法让早见飞鸟感觉到不寒而栗,而且刚才的距离和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很出色的狙击手,海风这么大,角度这么刁钻,拥有这种精湛技术的会是谁
赤井秀一诸伏景光还是谁
果然和安室先生的联系次数太少了,他没办法掌握全局,只能慢慢去诱导,甚至这一次的一步棋,能不能制造他们之间的信任危机,早见飞鸟也是不确定的。
绑架萩原千速不过是二桃杀士里的那个桃子罢了,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萩原小姐,但是只能这么做,别无选择。
赶往走廊里的早见飞鸟抿着唇,大脑飞速转动,突然他脚步慢了下来,因为身后跟上了不速之客,很轻微的动作与脚步,是对于跟踪很熟练的人。
逐渐靠近层的房间,早见飞鸟感觉到脊背处有冷汗流下,感觉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样,是刚才那个狙击手不,没理由来跟踪自己,还是说萩原先生打算撕破脸不不不,他不会不管自己的姐姐。
疑惑与警惕混合着,在大脑里拉响警报。
他扫了下楼梯角落,决定要去找到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逃避不了的就直接去面对好了停了手。
“小少爷,真是你啊”
“”
早见飞鸟并不想和对方相认,毕竟没有任何好处,他这次和黑泽阵的目的不一样,说不定会是敌人。
“你不说话的话,那我就只能扯下你这张假脸了。”威胁的笑意格外明显。
“滚开。”是女声的斥责。
早见飞鸟从下摆处又摸出新的利刃,刀片折射出凛冽寒光,黑暗在此处在凝重得像是某种胶体。
在刀尖抵住心口的同时,黑泽阵的手钳制住了对方的脖颈,粗糙的指腹触及到熟悉的疤痕。
原本仅存的一点疑惑也被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