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止姜一激动话就说快,中原话也不太利索,却被苏佑捕捉到三个字。
他皱了眉“什么结婚礼”
什么叫他和阿穆罕的结婚礼
他和阿穆罕怎么会有所谓结婚礼
这吉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神游天外,愣着神听完止姜和阿图鲁的祝福后,才转头对上阿穆罕,自己认认真真地观察男人的视线眼神。
阿穆罕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接受祝福,看着他喝下赠给吉桑的羊乳。
宠溺的,温柔的,好整以暇的。
从一开始,阿穆罕就在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是他自己无知无觉,被浸泡在里面而习以为常。
苏佑从来都被自己的愚钝蒙在鼓里,不被敲破点醒就会一直庸碌打转,而等到自己跳出来,再次清醒地观看过往眼前,才真正意识到,好像错得很彻底。
阿穆罕不是他以为的良善之人,而且现下已然破罐破摔,再无忍耐,直直而尖锐地看着苏佑。
苏佑不敢和他对视,自己心神乱动着,试探地问“你是不是”
喜欢我
阿穆罕还是看他,声音低沉,很是笃定地说“是。”
就是喜欢你,只喜欢你,从第一看见你的画像起。
“”苏佑心头被这简单的一个字剧烈震动,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情绪在他脑子里反复炸开,他屡次张合想要说话,都无法出声。
他红了眼眶,很想摇醒阿穆罕。
喜欢他做什么,他无能,又蠢钝,就知道吃喝玩乐。
哪里有万里江山好。
别喜欢他。
苏佑抓着阿穆罕摇头,很想说话,但是似乎浑身的力气被震惊吓跑了,连舌头都没法动弹,他心脏收缩痉挛,尖锐疼痛逼得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捂住心口,呼吸梗住,哒哒地落下眼泪。
眼前阿穆罕脸色乍变,连忙伸手抱住他,周边好像全乱了,苏佑五感渐渐消失,他意识模糊下去,一下子就倾倒到了阿穆罕的怀里。
花环从头顶落下,砸在了地上,沾染上了泥泞。
北疆辽阔草原上,白衣人骑着马,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