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感谢你们,时候不早了你们还回得去学校么不然今晚就住在我家好不好。”
白宿本想婉拒,结果华钰莹一下站起身,眼底水光涌动。
“好,谢谢阿姨。”
蒋月家就在菜场不远的老式居民楼里,这里似乎是一座城市的最底层,写满了破败不堪。
她家面积很小,也就四五十平,四个人往里一站,连转身的地方都没了。
蒋月妈忙着给孩子们一人下了一碗馄饨,让他们吃完赶紧休息。
望着破了个缺口的蓝花瓷碗,热气蒸腾弥漫,华钰莹一时分不清是被热气烫的还是什么原因,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汤碗里。
太像了,就连瓷碗的花纹和缺口,都一模一样。
高中时也是这样,为了省钱从不在学校吃晚饭,都是忍饥挨饿回家,等一碗妈妈亲手包的小馄饨。
但是从那件事以后,便再也没吃到过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成熟了长大了,变得无坚不摧了,可看到这一幕,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总是很没出息地掉眼泪。
蒋月看着她,默默将碗里的馄饨舀到她碗中,轻轻道“姐姐,多吃点。”
房子很小,只有两室一厅,因此晚上睡觉时,三个女人挤在一间屋里,白宿和vj挤一间。
阒寂深夜,华钰莹听到身边传来女孩节奏的呼吸声。
“姐姐,你睡不着么。”听到华钰莹不稳的气息声,蒋月关心问道。
事实上她也睡不着,这一天经历了太多,闹得她无心入睡。
华钰莹勉强笑笑“可能,认床”
蒋月往旁边移了移“对不起我家很小,让你受委屈了。”
华钰莹转过身面向蒋月,笑着摇摇头。
“蒋月,听着,这是作为过来人的忠告。”
蒋月“嗯嗯”两声,表示洗耳恭听。
“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值得你流泪。”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蒋月也不太懂其中深意,但还是乖巧点点头“我记住了。”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华钰莹和白宿便起床往学校赶。
他们在宿舍门口敲了半天门,舍管才骂骂咧咧过来开门。
应明就好像不用睡觉一样,一大早就守在宿舍外巡逻,透过门上的小窗户观察宿舍里有没有偷玩手机不好好睡觉的。
看到白宿回来,应明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落在他的头发上。
“还是不合格,但念你特殊情况,勉强饶过你这一次,回去”
声音不大不小,几个宿舍的灯骤然亮起。
随即,一道房门打开,高大的身形疾步而出。
昨晚一直等到宿舍熄灯,萧恪也没见到白宿回来,白宿没手机他也联系不上,就这样在床上坐了一晚一直在等一道开门声。
他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气色也不太好。一见到白宿,两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是白宿剪短的头发,一个是他嘴角似有若无的青紫色。
他抬手抹了把白宿的嘴角,想确认那是灰还是青紫。
应明背着手喊道“干什么干什么,我看你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萧恪没理他,垂首仔细观察着白宿的嘴角。
确定是青紫后,剑眉忽的一凛,按住他的肩膀问道“嘴巴怎么回事,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应明也忙凑过去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跟人打架了”
“没,不小心磕门框上了。”
应明是信了,他觉得白宿毕竟是艺人,总不可能拍摄期间跟人在外面打架。
萧恪明显不信,得是多矮的门才能磕到嘴角。
他拉着白宿要回宿舍问问清楚,被应明拦住“你想干什么,我看你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萧恪不耐烦了,语气冷了几分“我做事还需要向你报备你算什么东西。”
白宿也生怕他拉着自己刨根问底,赶紧拉住他,笑道“不要这样说,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就应该听从教导主任的话,副的也是官,不要惹老师生气,乖,听话。”
应明一听,老脸倏然涨红,双手抖似筛糠,他一拍大腿用不标准的乡普说道“说的h对啊我的亲娘来,第一次有人承认副的也是官,白宿同学,老师一定要好好表扬你”
萧恪嗤笑一声“那老师赶紧打电话回家报喜吧。”
应明食指抖个不停,乐不可支的模样仿佛脸都要笑掉,赶紧道“对对对,多亏你提醒,我现在就给我老婆打电话说说。”
说罢,一边掏手机一边蹦蹦哒哒往外走。
碍事的走了,萧恪按着白宿的嘴角,眼神锐利似刀“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说过了,磕门上了。”
萧恪拉着白宿来到门口“来再给我磕一个看看。”
白宿望着门框,默默低下头。
“真的磕门框上了,本来就很疼,你还一直让我说”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