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下面到底什么情况。
眯起眼,努力看过去,隐约间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一闪一闪。
银色的,长方形的。
白宿立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是衣服上的银色荧光条,就是节目组为了防止此类状况发生特意给每位嘉宾的服装胸前贴了荧光条。
他还真掉下去了
白宿来不及回去叫人了,不知道萧松山在下面待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缓缓半蹲下身子,手指紧紧扯住枯草,踏过滑溜溜的积雪小心翼翼往下滑。
他一个没抓稳,整个人跌坐在地,屁股成了滑雪板跟着一溜烟滋溜了下去。
疼
好不容易刹住车,白宿一瘸一拐站起来,揉揉可怜的小屁屁向荧光条的位置看过去。
萧松山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正坐在地上痛苦地揉着脚踝。
“萧伯伯,您没事吧。”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屁股,跌跌撞撞踏过积雪跑过去。
见到白宿,萧松山愣住,良久,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下来了。”
“过来找您。”白宿看着他的脚踝,“您怎么样了。”
萧松山无奈地笑笑“脚滑,从上面摔下来了,好像扭到脚了。”
白宿望着山头合计着要是再跑回去喊人这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了,就算来了人也是一样给他背回去,他现在脚伤耽误不得,天儿又冷,老人家根本熬不住。
决定了
白宿在他身边蹲下,扶着他慢慢往上起。
接着道“萧伯伯,上来,我背你回去。”
萧松山看着他那小体格子,连连摆手“算了我再坚持坚持。”
不由分说,白宿强行拉过他让他靠在自己背上,双手穿过他的腿弯,一个使劲
真的好重
白宿被压得弯了腰。
虽然这么说不礼貌,但背着他跟背了头死猪没什么区别,他那大个子和萧恪有得一拼,相当于背了个萧恪在身上。
“孩子,放我下来吧。”萧松山感觉到他身体抖个不停,不忍道。
白宿摇摇头“您要是再乱动会加重伤势,我没事不用担心,安心趴着吧。”
萧松山点点头,搂紧他的肩膀。
白宿抬头看着陡坡,又是陡坡又是积雪的,好人上去都费劲,更何况他还背了个不能动的。
他决定绕路,走一条虽然平缓但更长的路。
鞋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声,脚印也比平时更深。
“我很重吧。”萧松山愧疚问道。
“有点但在承受范围内。”
萧松山轻笑一声,看着璀错星空,长长叹了口气“谢谢你,我对你又不好,你还总是这样照顾我。”
白宿换了口气,托着他的屁股往上抬了抬。
“萧伯伯,您要知道一个事实,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多喜欢你,你对那么小的孩子进行体罚,当着我的面拥抱程思羽,你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我大可以把您扔这儿不管,没了您的存在,我和萧恪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
萧松山咽了口唾沫,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但是。”白宿咬紧牙关,“萧恪已经没有妈妈了,如果再失去你,我不敢想象他会是什么心情,我在您这委曲求全也好,像这样拼了老命把您背回去也好,都只是为了萧恪能开心。”
萧松山缓缓睁大眼睛。
对于白宿始终不和萧恪确定关系的心结悄然间解开了。
人都有自己的顾虑,说不定,自己就是他的顾虑呢。
摊上自己这么一个古板又坏心肠的老头,谁敢嫁进他们家呢。
他这么努力,发着高烧从几千英尺高空跳下,又强忍疲惫把自己背回去,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萧恪。
他是真的很喜欢萧恪吧。
萧松山慢慢闭上眼睛,鼻间发出一声倾叹。
“我是真心希望恪儿的未来是一帆风顺的,希望他的岳丈家也是和我们比肩的大户人家,但是我好像忽略了他的感受,从来没问过他想要什么只是一昧的要求”
“趁他没恨你,现在改变还不算晚。”
萧松山笑笑,拍拍白宿的肩膀“谢谢,这个节目使我受益匪浅,人该放低姿态去倾听他人的心声。”
白宿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其实我很喜欢一句话,人只要慢慢长大就可以,哪怕是五十岁六十岁。”
爷俩儿的笑声回荡在寂寥的夜空,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缓慢而坚定。
到了营地,白宿彻底虚脱,把老爷子安稳放在地上后才浑身失力地倒下。
喊了节目组出来,大家伙忙着给萧松山检查身体按摩消淤,只有萧恪来到白宿身边,细心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白宿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爸真重。”
萧恪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