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现在这种状况看来,一定是要他完成某种任务或许才有离开的可能。
是按照原剧情走一遍那么意义是什么。
还是说。
逆天改命。
白宿猛地从水中直起身子。
他看向门口。
浴室门上的磨砂玻璃外,能看出背对他站了个人影。
那个成分不明的男人还真的一动不动站门口等着。
白宿换了一遍浴缸的水,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随手扯下一旁的宽大浴巾。
将浴巾完全泡在水中,湿润厚重一团,接着他重重将浴巾砸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自己也赶紧跟着跨出浴缸,斜斜坐在地上,捞起浴巾展开遮盖住身体。
果然,听到动静,萧恪问了句“怎么了。”
“摔倒了”
萧恪眉头微微蹙起,手抚上门把,低声问道“我可以进去么。”
里面沉默。
“没事吧。”萧恪没听到回应,以为他摔晕了。
良久,里面传来含恨隐忍的一声“没事,你进来吧”
那语气,宛如一个傲雪斗霜的人被迫折腰,心中满是愤郁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隐忍。
令人心中丛生怜爱心疼。
萧恪推门进去,就见白宿无助地侧卧在地上,纤细手腕捂住浴巾勉强遮盖住胸前至大腿一片区域,剩下的玉白躯体在白炽灯下尽显白皙光润。
心头忽地跳漏一拍。
他疾步走过去,又扯下另一条浴巾裹住白宿的身体,小心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低声问道“摔疼了”
白宿贝齿紧咬下唇,摇摇头。
但那泛红的眼尾可不像没事的模样。
萧恪疾步把他抱进卧室,放床上安置好,用干浴巾替他简单擦拭下。
接着他打开衣柜帮白宿找换洗的衣服。
但一打开柜门,里面空荡一片。
“你衣服放哪了。”
白宿这才反应过来。
哪有什么衣服,这房子都十几年没人住过。
他摇摇头“刚搬过来,没衣服。”
萧恪凝望着他,良久,移开视线“等我一下。”
他用被子裹住白宿的身体,阔步离开卧室。
出了别墅来到院子里,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内,拿过来几套干净衣服和内裤,码的。”
“别多嘴,尽快。”
十几分钟后,两束车灯照亮别墅前的区域。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几只崭新包装袋,一见到萧恪,忙道“萧总,这是您要的衣服,还有内裤。”
萧恪接过衣服,道了句“辛苦了”便转身要走。
“等一下萧总。”中年男子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
“就是您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呢,您回国后就露了一面,慈善晚宴也没参加,老爷现在很生气,还有董事会的人,都在背后议论您是扶不起的阿斗。”
萧恪转过身,嘴角是讽刺的笑意“这不正合他们心意么,我扶不起来他们家的优秀子嗣不就能顺利夺权继位”
“可是”
“不用可是,董事会的人问起来你就说我正和新养金丝雀快活着,就这样。”萧恪不顾理男人在后面说什么,提着包装袋进了屋。
此时,正躲在窗后向外眺望的白宿立马跑回床上,裹住被子。
外面停的那辆车少说七八百万,来人对他家护工还一副点头哈腰的谄媚模样,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护工笑死人了。
果然和自己的猜想一样。
这人动机不纯。
萧恪回到屋子后,先去卫生间沾了点水弄湿额角的头发,看起来就像跑了一头汗。
他将包装袋撕毁扔进垃圾桶,标签拆掉,抱着一沓衣服进了卧室。
一进门,床上的男人就用那种稍显畏惧的眼神看过来,看到是他后,才放松了表情,还顺势裹了裹被子。
萧恪走到他身边坐下,将衣服递过去“回家帮你拿了几件衣服,先穿着。”
白宿接过衣服,看看衣服,又看看萧恪“你穿过的”
不知为何,萧恪总觉得他说这话时的表情透着一股欣喜意味。
“新的,没穿过。”
说完这句话,他又看到白宿脸上的欣喜渐渐退却。
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不是自己穿过的衣服所以很失望么
“谢谢你的衣服,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白宿抱紧衣服,嘴角漫上一丝淡淡笑意。
萧恪看着他,良久,点点头“有事喊我。”
看着渐渐关上的房门,白宿展开手中的衣服看了眼。
全是衬衫和西裤。
没品味。
他撇撇嘴,随手将衣服甩到一边,蒙头睡大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