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怒气。
此刻也是冷哼一声“确实如此。”
赵云安紧接着说道“第一,第二,还能想法子规避,只要云州本地百姓淳朴,便少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这话说得嘲讽,若是淳朴,今日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第三。”
赵云安作揖到底。
“大人,学生怀疑杨永年并非意外病死,而是被人谋财害命”
掷地金声,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赵云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知道自己扔下了个什么样的炸弹。
许久,林志海才问道“赵相公,你可有证据”
赵云安道“杨母与马秀才的证词,都足以证明杨秀才素日都是身体康健的,就算秋闱九日,身体疲乏受了寒,也不该到了家就一命呜呼。”
“马秀才,我且问你,那日杨秀才下车的时候可还活着”
“我方才便说过了,自然是活着的。”马蒙见他说道谋财害命,连忙解释。
赵云安又问“人活着,还能说话,还能走动,怎么到家就死了”
马蒙这会儿也顾不得同情别人了,连声解释道“这,我也不知道啊。”
“当时我是亲眼看着杨兄进屋的,当时他还好好的,送完了人我就回去了,剩下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马蒙朝林志海拜下“大人,此事与我无关啊,我,我只是好心送杨兄回去。”
赵云安却冷哼一声“马秀才,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好心送他万应锭是错,你好心送他回家怎么就全是对了”
“谁知道是不是送回去的路上,马秀才与杨秀才起了争执,所以才害了他性命。”
马蒙心中叫苦不迭,方才他一心责怪这赵云安不近人情,毕竟杨永安死了,留下一对寡妇,永昌伯府有银子,别说一千两,拿一万两也是不多。
可现在这高帽子落到他身上,马蒙才知道痛。
“大人明鉴,我与杨兄是好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再者,仵作也说杨兄没有外伤,不可能是我啊。”
赵云安在旁淡淡道“仵作还说不可能是中毒,方才听诸位的意思,也像是不信的。”
马蒙沉声道“赵秀才,你心中有气我能理解,可,可你也不能污蔑我啊。”
赵云安脸色淡淡“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随即话锋一转,眼睛扫向了其余人等。
在场的众人一扫义愤填膺的架势,纷纷后退“大人,我只在贡院见过他一次,与我无关。”
赵云安冷笑一声,又道“不是马秀才,那会是谁”
“大人,马秀才供词,杨秀才进门之前还是活着的,进屋之后去死了,这同屋之人才最有嫌疑。”
老妇人被这一连串的变化吓得目瞪口呆,此刻才反应过来,哭嚎道“你,你这是含血喷人。”
“那是我唯一的儿子,这辈子的依靠,我怎么可能会害死他。”
赵云安便看向那一直没开过口的小寡妇,从他进公堂到现在,那女子只是一味的哭,竟是一个字都没说过。
“你不会,那你媳妇呢”
老妇人神色一顿,又哭嚎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要颠倒黑白,冤枉好人,永年马上就要考中举人,我们为什么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反倒是要杀人害命。”
赵云安眯了眯眼睛,他方才那番话原本只是混淆视听,可如今冷眼瞧着,这老妇人确实是诡异的很。
她看似悲痛,哭得厉害,一直要死要活的,可实则眼底只有贪婪。
要知道死去的,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赵云安心底闪过一个念头。
林志海见闹得不成样子,咳嗽一声“赵秀才,不可胡言乱语,随意攀附。”
赵云安却拱手道“大人,学生有证据。”
眼角瞄见那老妇人脸色一变,赵云安心底一定。
林志海皱眉道“你且说来。”
赵云安开口道“诸位都知道杨永安刚参加过秋闱,临场生病被送回了家中。”
“且问诸位,若是家中爱子生病,你们会怎么做”
围观的人嘀咕起来,有人大着胆子道“那自然是要先请大夫的。”
赵云安点头道“不错,别说是正参加秋闱的学子,就算平日里亲人重病,第一时间也该请大夫才是。”
“可杨家却不同。”
“诸位既然都是杨家村的人,那日杨永安回家之后,可有见过杨家人请大夫”
议论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似乎是没瞧见。”
“隔日就听杨寡妇哭她儿子死了,也没见过大夫的踪影。”
“也是奇怪,若是重病了,怎么不请大夫”
“总不能人死了,他们都没发现吧”
“这可是亲儿子,杨寡妇怎么会舍得”
杨寡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