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想把那只鹅领走的话,很抱歉它已经被做成今天的晚餐了。”
中年人不甚在意地哈哈笑起来“赤之王阁下可真会说笑。”
“他还活没活着我是很清楚的,只要我的异能还在代替心脏帮他运输血液,他就一定还活着。”
“晚餐的时间还早,你怎么知道之后我们不会把它做成晚餐”不满他陷入不利境地时仍要强撑气势的态度,周防尊毫不掩饰自己对他们的厌恶,低低嗤笑着。
“我家两个小孩都挺喜欢烧鸭,能吃到烧鹅估计也会高兴。”他说着揉了揉安娜的脑袋。
对于被威胁的一方来说,这自然是个恶劣的玩笑。
磐舟天鸡面色不改,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说来可笑,在迦具都事件之后,没有救下任何人的他虽然早就下定决心抛弃自己身为王的身份、荣耀、特权、责任、义务,可在面对周防尊这种人时,却还是无法放弃自己曾经那份可笑的自尊他不想在同为王权者的赤之王面前示弱。
然而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
老实说,他并不知道在比水流身上发生了什么,对突然发生在比水流身上的转变也毫无头绪。
只是当比水流宛如一片拼图一般被取走、而后被放在吠舞罗门前时,磐舟天鸡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件事情。
他,或者说他这种明明否认了自己却依然特殊的人类,是无法与这种力量抗衡的。
它的发生全无根源与逻辑,就像人无法躲避自身之外的不可抗力那般。
是骗人的吧
万一会自己变回来呢
他心存侥幸,但最终在那种愈发强烈与清晰的认知的倾轧之下,还是认清了现实。
挑唆无色之王对赤之氏族中最弱小的成员下手、帮他替换了美术馆内的监控画面、了对方需要的几乎所有的情报。
即使没有直接出面帮助,但也足以让整个绿之氏族,成为赤之王倾泻怒火的对象。
更何况他们本就是打算用周防爱丽丝的死亡,激怒这位最不可控的第三王权者。
之后报仇心切的赤之王必然会与异能者管理机构,即青之王的sceter4拔刀相向。
而在他们互相牵制之后,绿之王比水流的机会就来了。
青与赤的斗争只有两败俱伤的后果,王权者虽然能够杀死王权者,却也会给自己带来弑王的重负。
等到年岁已高的黄金之王去世,长久以来将石板据为己有的黄金氏族则会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之中。
届时他们想要夺取石板便如探囊取物。距离想要解放石板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拥有异能的夙愿也只差了最后一步。
只是
只是想要达成这个夙愿的人绿之王,比水流现在却被不可抗力变成了鹅。
他们的计划也明明一直在顺利进行,可当他们发现无法杀死周防爱丽丝起,一切都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结局。
事到如今,磐舟天鸡也不想再思考这些让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答案的问题了。
他只想知道,怎么让比水流变回来,以及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赤之氏族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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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们缺那些吗”草薙出云微笑着反问。
“万一呢,是吧”无话可说的磐舟天鸡只能说起烂话。
草薙出云听后笑意更盛。
他认为磐舟天鸡应该不会没想过,既然他们有办法能让比水流变鹅一次,那就自然有能力让他变第二次。”
但人总要心怀希望嘛
只是看眼下这样子,这群人大概已经知道他们在这些事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了。
没有可以与对方进行交涉的条件,对现状也找不到有效的解。
只能从长计议了么
磐舟天鸡深吸一口气,又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后脑勺“那么,我换个请求吧。”
周防尊挑了下眉。那意思是“讲”。
“至少让我每周来看看我们的王。”磐舟天鸡低下头。
“不要绝对不要谁知道你们以后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没让你们滚出关东都不错了好吗”八田美咲用怒吼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嘛嘛,冷静一点小八田。”草薙手掌朝下压了压,“他们是没办法对丽兹下手的。”
以及,如果想对吠舞罗其他人下手的话,也是不行的。毕竟比水流变成的大鹅在他们手上,即使绿之氏族的其他人想要对吠舞罗下手,也得考虑比水流的死活才行。
“可以允许你们一周探望一次,不过每周你们来了就要顺便帮我们做大扫除这样的条件可以接受吗”
磐舟天鸡“”
“行吧”他艰难地回应道,然后安慰自己,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那今天可否让我”
磐舟天鸡话音未落,孩子的哭声忽然从吠舞罗的二楼传来。
“呜呜出云”一个小女孩一边哭着一边从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