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来是一家有女几家求,应该由男方求娶女子的,可是女子为了自己的幸福也不能空等,空等得到的机率太小了。
书颖接着一边玉手弹着阮咸,一边启唇唱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澨。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罔薜荔兮为帷,擗蕙櫋兮既张。白玉兮为镇,疏石兰兮为芳。芷葺兮荷屋,缭之兮杜衡。合百草兮实庭,建芳馨兮庑门。”
笛声压抑之后又渐渐打开,好似陷入一种神驰遐想,遐想是自由奔放活泼的,在遐想中,他与心上人同住,两人恩恩爱爱共筑爱巢。
听到这清丽高亢活泼的乐声与歌声,众人都心旌神驰,就凭她的吐字音色便是一般歌伎难敌的了,更别说谱曲和唱出来。
曲奏到这里,书颖便暂不接着唱词,开始轻轻吟起来,吟声渐渐拉开,音阶高高低低、似远似近,书林的笛声圆转,相伴相辅。
她的吟唱声像似情人相爱的愉悦高歌,似为相思之苦的抒发,又似为这千古爱情、千古相思的赞诵与钦叹。这清丽绝美的女子吟唱声就像响在大家的耳畔,让人心头都漏了一拍,今人神飞天外,魂追千年。
她终于唱完中间的高潮吟诵,接着唱道“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书颖唱完,阮咸、玉笛余音袅袅,最终收止。赵玮和宴上的朝臣、官眷一时回不了神,音乐让人的愉悦如此让人沉溺。
就算是最恨叶家人的刘尚书都不得不承认,皇上既然已经认识了叶二娘对女儿看也不看一眼是正常的。
赵玮终于拍手赞道“师姐和师兄雅奏果然绕梁三日,不愧是柳叶派的传人”
众臣皆都赞颂不迭,裴延庆也起身道“我久未听林弟和娘娘的琴曲了,没有想到技艺更胜往昔。只是愚兄却还和往日一样,只是一介粗鄙武夫。”
书林笑道“三哥何出此言三哥的琴得白石真人的真传,我就自愧不如了。改日有空,你我兄弟间再一道玩玩”
裴延庆微笑道“许久未鼓琴了,林弟要不弃,改日愚兄再登门拜访。”
书颖回避更衣,书颖也回到席位。
韩平却问坐在他下首的叶世钊“叶贤弟如何教养出娘娘和叶贤侄这样一双儿女可真是羡煞旁人。”
叶世钊想说自己只断断续续教过他们,然后是放养的,不过他说出这个真相只怕会被万千家长打死。
叶世钊笑道“幼时得他们母亲教导,后来得遇名师,技艺才突飞猛进,他们门派的绝技我倒不知详情了。韩相公还说我呢,令公子和令爱不也是龙章凤质吗”
韩平忽道“令公子年岁也不小了,可定下亲事了”
叶世钊摇头叹道“他在江湖学艺,也染了些江湖习气,前些年我想给他寻门亲事,他非要自己找个情投意合的。我也不便说他,这便拖了两三年。”
韩平虽生结亲之心,但也不便在此细谈了。
书林、书颖在些一展绝技,除了招来更多的第一美男子和第一美人的盛名,及更多的爱慕者之外,就是赵玮临朝之时,再无一个贵女敢到赵玮面前以歌舞博宠,因为怕丢人现眼。
书颖虽然没有跳舞,但是人人都知她武艺超群,江湖不少名士当年见识过她的轻功登天之舞,天下再无第二个女人能做到,她那一“武”和一“舞”早是江湖传奇。
一场重阳宫宴,朝中重臣和京中重要的勋贵之家进一步认识了新皇后,当初便有心送女儿进宫的人家也不想女儿进宫去浪费青春了。
以色、艺、武三绝的叶皇后面前,比美美不过,比艺胜不了,比武会要命,哪个女孩会那么想不开进宫去博
目前只有淑贵妃还想不开,被打了十板后屁股开花,趴在榻上凄哀惨叫。太医诊了脉、医女看了伤后,开了内服外敷的伤药,然后由宫女为她上了药。
张太后过来探望她,她就拉着张太后的手声声叫着姑妈,哭道“姑娘,我真的好痛。”
张太后今日颜面尽失,也忽然清醒地认识到当她和皇帝的意愿起冲突时,朝中尽无一人是站她这一边的。
张太后劝道“你忍一忍,明天就没有这么痛了。”
张太后曾在宫廷二十余年寂寞或者在太后跟前伏低做小,并且与娘家亲人不得相见,这是真的心疼亲侄女。
张太后对赵玮当然也有感情,只不过他们母亲情被皇权所侵蚀而变味,反而没有和亲侄女这么纯粹了。
淑贵妃一双眼泪落了下来,哀臁叫道“我的姑妈,我的母后娘娘,您是映彩最亲最重要最尊敬的人,也是世上最疼爱映彩的人,映彩舍不得离开你映彩舍不得死”
张太后肃然道“胡说,你怎么会死呢”
淑贵妃幽幽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