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歌又问“那你们能放了我吗”
荀少谦摇头“不行,放了你,你还会去害人。”
“我每回都没有杀人,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荀少谦道“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一样珍贵。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规律,你已经活了几百年,却要去夺本来就只有几十年生命的人的时间,你觉得合理吗”
灵歌摇了摇头“我不想听这些大道理,我在跟你们交易。我害过的人跟我师父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如果能放了我,我就助你们抓住我师父。反正他传我这门功夫本来就不怀好意,拿我当实验品。”
灵歌并不是贴身侍候的徒弟,所以民国初年,白逸衡最后一次和乔墨三交手时,没有见过灵歌。
荀少谦微微一笑“那随便你,反正你也考虑不了多久,时间会为你做出选择。”
荀少谦起身离开,灵歌急道“我的要求不过分这很公平如果你们不放过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你们给我一个理由你们要我死,我却要帮你们,还有没有天理了”
孟涛终于说了一句“你这样恶贯满盈的人跟我们说天理你不觉得是个笑话吗”
灵歌“”
荀少谦和孟涛出了审讯室,到了监控台,问道“逸衡,为什么让我们出来。”
白逸衡道“现在你再跟她耗也是浪费时间。”
老谢神情凝重地看着他们“如果真像她说的一样,她这位师父比她更危险,我们也必须抓到这个人。”
荀少谦说“先关押好她,明天再试试。”
老谢敲着桌子,说“想到社会上还有一个比她更可怕的人,我就等不到明天。”
孟涛说“谢部长,可以从她的家庭和社会关系的人脉里逐一排查,或许马上就能得到蛛丝马迹。”
老谢点点头,拍了拍荀少谦的手臂“你带人排查,逸衡就累一点,多跑几趟确认一下。”
白逸衡却答非所问“不知道子明审问张妈怎么样了。”
赵子明也是专业的警察,他审完张妈后,查到了不少的事。他一见白、荀两人,将口供给了白逸衡。
“这位张妈跟了闻灵歌三十年了,常常配合她接待受害者。原来闻灵歌不仅对女孩下手,也对男子下手,但是对男子会用那种方式,跟女孩不一样。”
白逸衡看资料,张妈无儿无女,父母也已经死了,她跟着闻灵歌一方面是因为怕她,另一方面是一种谋生手段。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没有亲人,没有工作,总是需要生活的。
白逸衡看到张妈的口供内容“闻灵歌在巴西还有一个叔叔”
赵子明点了点头“张妈是这么说的,闻灵歌每年都要去探一次亲,二十年前电脑转账不方便,每隔一段时间还要让张妈汇款过去。”
白逸衡将口供交给荀少谦,说“你和孟涛查一查收款人的身份,但是不要打草惊蛇。”
荀少谦点了点头,白逸衡负责抓捕和那些技术活,这些调查工作是他的职责。
正在这时,老谢他们来了,表示先回酒店。
“不用送了,你们忙你们的。”
正在这时,市局的领导也过来了,老谢、高平去应酬。
荀建国拍了拍荀少谦的胳膊,吩咐道“记得听逸衡的话。”
荀少谦从小就不服白逸衡,想要跟他一较高下,当然每一回都输,然履败履战。他就是这样被磨出来的,其实荀建国很爱这个儿子。
荀建国看了一眼逸衡,这张年轻的脸下却是自己从小孺慕的养父,这关系太复杂。
白逸衡给了他一个“去吧”的眼神,这个眼神跟几十年前鼓励或吩咐他什么事时一样,比如鼓励他去见他当年心爱的姑娘,也就是现在的妻子和荀少谦的母亲。
觉得昨天自己还是父亲跟前的宝宝,可事情上他都快五十岁了。
这让荀建国心头有些感慨,他还是收拾了心情,转身离去。白逸衡现在不是他的父亲了,他只是白逸衡。
第二天,灵歌就有些心理崩溃了,因为心理因素,她觉得自己老了很多,才开始在监牢中叫喊,可是没有人应她。
下午时,白逸衡和荀少谦到了监牢前,灵歌一见白逸衡就扑了过来,叫道“上仙,我求求你,你拔了我身上的银片,我求求你了。”
白逸衡淡淡勾了勾嘴角,说“我们是来告诉你,我们已经查到你的师父应该在南美。既然他暂时威胁不到境内,我们也不急。”
灵歌讶然“你们,是怎么查到我身上的”
“我们能看出刘桂香近日被人吸了精气,问一问就知道了,再看看你的样子,这不是难事。包括你的那位师父,我们也不打算再问你。我自己看。”
下班时分,书颖约了肖瑶一起吃饭,因为闻灵歌的案子,白逸衡晚上也要加班。
书颖就开着红色的法拉利到了肖瑶的工作室大楼前的临时停车场等人。
肖瑶和三四个同事一起出了大楼,就听到书颖一声叫唤“大仙,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