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千语的眼神在这一刹那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如若说之前的聂千语伪装成了无害的羔羊,那这一刻的聂千语暴露了豺狼的本性,她眼神幽暗地望着宋许意,凑近了宋许意的脸颊,声音低哑
“这对我来说太难了一些,这是我设想中最美好的生活。”聂千语轻轻地叹了口气,伴随着宋许意脑海里系统的冷笑声,垂头吻上了宋许意的唇,语调似是撒娇,却显得极其理直气壮“你要先哄哄我,许意。”
宋许意原本觉得聂千语话里的哄就是跟以往那样送衣服送食物什么的,直到一路上被聂千语赖在马车里,吻得嘴巴肿了只能带着幕篱下车,宋许意才大抵明白这“哄”的意思。
她心中有时候会涌起一些恐慌,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进展得太快,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个地步,但内心深处又有一种潜意识的理所应当,似乎一切都理应如此。而且聂千语这张脸实在是太戳她的审美点,一旦聂千语皱皱眉头撒撒娇,宋许意根本无法拒绝聂千语的靠近。
很快,大婚那一日就到了。
那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最热闹的一场婚礼,意味着两个国家合为一体,也开启了乌国之后百年的盛世。
宋许意刚开始的时候对于这场婚礼并没有什么代入感,然而牵着聂千语的手进入礼堂的时候,却能感觉到聂千语的手在微微颤抖。
宋许意忽然间便也生出了一些紧张,这种紧张在入洞房之后抵达了巅峰今晚,会发生那些事情吗
宋许意坐在床沿,忍不住就想聂千语她究竟会不会那个毕竟这个时代比较含蓄,聂千语她接受的又是男子的教育
但第一次要宋许意主动的话宋许意觉得自己肯定是主动不起来的
这般想着,宋许意无形中松了口气,觉得今晚估计是不会发生那些料想之中的事情了。
然而没多久聂千语就进来了。
宋许意看着盖头上方朝着自己笑得无比好看的聂千语,不由自主地就红了脸。
揭盖头、结发、吃饺子,一系列流程走过去之后,两人喝了交杯酒。
聂千语本来是想要将酒换成清水的,但宋许意看着聂千语一整天都无比高兴的模样,不忍让婚礼带上瑕疵,还是喝了一小口酒
之后两人卸了妆,合上了帐子,聂千语也恢复了女子形容。
在宋许意的记忆之中,刚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极为规矩,聂千语甚至还有一点生气,在旁边眼泪涟涟“你是不是故意不想圆房,所以才喝酒”
然而嘴里说着气话,聂千语却还是关心着宋许意,似乎是担忧宋许意酒醉口渴,聂千语打算起床给宋许意倒水,然而按照皇宫的规矩,新婚之后妃子必须睡在外,聂千语起身的时候得从宋许意身上过去
此时红烛灼灼,聂千语身上的香味熏得人愈发沉醉,朦胧处看美人,越看越美,尤其是泪水涟涟的美人,而大概是忙着换衣服,聂千语衣裳的带子系的松松垮垮,露出纤细美好的锁骨和莹润如玉的肌肤,当聂千语从宋许意身上越过的时候,宋许意的脑子越来越晕,只觉心中忽然冒起了一团火,忍不住就搂住了聂千语纤细柔软的腰肢往下一按,然后亲了上去
之后的事情就不受宋许意控制了。
宋许意只记得聂千语愈发黯沉的眼眸,摇晃的红烛,还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哭求
宋许意第二天搂着酸疼的腰起床,几乎没脸看聂千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聂千语岂止是会,她简直是太会了宋许意最后甚至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宋许意却不知道,在她昏过去之后,聂千语望着她的睡颜良久,最后搂紧了宋许意,眼眸中的黑沉沉的占有欲逐渐消退,忽地笑出了声
“你哄好我了”她轻声开口,将床头暗格里的一串钥匙丢进了火盆。
在床底下有一个密道,火盆里的钥匙是开启密道的唯一方法。
宋许意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住的房间底下,聂千语亲自设计了一个密室,那是聂千语原本打算为爱逃跑的妻子打造的、最华美的囚笼。
然而鸟儿告诉了聂千语许意对外公说她喜欢自己,愿意嫁给自己。
只要许意不再想着离开自己,聂千语会竭尽所能让她高兴毕竟自己喜欢的,是那个眼里有光,温暖善良的许意。
于是,聂千语试了最后一次。
她成功了,纵然还是用了一些卑鄙的方式,但是许意总算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了自己。
为什么拼了命想要成为两国之主
这一刹,聂千语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那是很久以前便生出来的妄念只有成了两国之主,她才能拥有足够的能力,有足够的筹码将天上的明月揽入自己的怀中
没多久,乌国老皇帝暴毙,聂千语继位。
因为两国刚刚统一不久,为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