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碗被柏特咬了三口。
都是照着左右肩窝咬的,不疼,但皮肤火辣辣的存在感鲜明。
林碗也没客气,说要咬回来就咬回来,抓起柏特的手臂就恶狠狠咬下去
她发誓自己没留口。
对这个咬了她三口的可恶家伙她失去了同情心。
然而她咬下去后对方的皮肤愣是连个牙印都没出来,依然如玉石般光洁无暇。她不信邪,张开嘴又是一口,这次更用力。
假如咬的是别人,这力道可能血都被咬出来了。
但她抬头再看时发现对方的小臂依然一点印子都没有
这皮肤是什么做的。
橡胶也没那么柔韧的吧
“多咬几口,我不介意。”
柏特的声音显露出他的愉悦。
好嚣张
林碗被惹毛了。
于是她第三口咬的时候绷紧腮帮子,用啃肉的力道咬下去
柏特垂眼看着叼着他肉咬的腮帮子鼓起的小奴隶,心头微痒,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微微上翘。
抬头看到他一幅被咬得很开心的样子的林碗“”
她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不咬了,你太硌牙了。”
她算是看清楚了,她的这点力道对于异世界的高武力值变态来说,就跟刚长了乳牙的小奶猫啃手似的,只能让人感觉到愉快。
柏特“哦。”
声音似乎带了点遗憾。
林碗不理他。
这一番互咬结束。
她的注意力终于顾及到四周。
然后很僵硬的发现,周围的巨化种和化形种全部在看着他们。
巨化种猫猫们蹲在地上,一双双硕大的猫眼睁得如发光的铜铃。
化形种们鱼也不钓了,看他们两人看得无比专注,甚至有化形种因为太过专注被金丝蛙卷进湖里,狼狈砍断舌头爬上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盯着他们看。
如果仔细那一双双反光的眼睛,还能从里面看到深深的羡慕与失落。
林碗抿起唇。
耳朵悄悄憋红了。
有那么好看吗
这晚的狩猎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紫罗兰部族满载而归,抓到的白鳞鱼数量之多,多到让人怀疑湖里是不是已经空了。
回到部族后,柏特把那几条脑袋被砸烂的白鳞鱼丢到池塘里,两人换了身衣服略清洗了一下,然后就着雾蒙蒙的天色,继续上床睡回笼觉。
林碗睡到大概八、九点钟的样子就醒了。
醒来时不出意料的依旧被抱着,柏特两条胳膊圈着她的肩,脸埋在脖颈处,以一种完全束缚的姿势将她牢牢锁在怀里,半丝都不能动弹。
身上盖着的兽皮毯不知道去哪了。
但一点都不觉得凉。
因为旁边这人体温高得像条自发热的毯子。
太热了。
林碗推了推柏特的额头,想把那不断制造炙热呼吸的脑袋给推开些,然而越挣扎就被抱得越紧。
她艰难地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对方天使般乖巧的睡颜。
鼻梁挺直,密匝匝的白色睫毛乖顺垂着,带着天然的微翘,唇弓自然,甚至还有一点唇珠。
猫族化形种的颜值真的是犯规。
她想。
正这么想着,就见那人迷茫的睁开睡意朦胧的星空蓝双瞳,在她耳畔撒娇般呢喃了一句“再睡会。”
她心里一软。
被这娇撒得连昨天被咬的气也散了。
因为没什么尿意,林碗也不急着下床,也就顺着柏特的意思闭上眼再睡个回笼觉。
闭上眼酝酿睡意的时候她忍不住怅叹回忆。
这几天天天睡到自然醒。
她已经不记得在地球时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时候了,好像一次都没有过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林碗又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过。
小时候自有印象开始就天天被喊着早起,即使双休日也似乎没睡过懒觉,到七点钟如果还没起床的话就会被催促。
再大些就更辛苦些。
特别是高中,除了沉重的学业负担外,她还需要照顾家里刚出生不久的异父弟弟,婴儿哪是那么好照顾的,她的睡眠时间不得不压缩到极致。
之后是高中毕业,她的翅膀硬了,终于可以跟那个家决裂。她远赴其他城市读大学,心情轻松之余,却需要自己解决学费和生活费。
于是她大一大二的时候兼职服务生和家教,大三给网红当助理兼杂工,期间学业也没敢松懈,因为要拿奖学金。
在这种情况下睡眠自然也没什么保障。
毕了业之后就更不可能轻松了。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要想在陌生的城市里扎根,是需要付出加倍汗水的。
她那时候上班之余还经营自己的自媒体账号,每天从来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