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才有工资可以拿。
绝大部分爱豆,在出道前两年都是零收入,全在还账。就这还是红的团才能还清,要是不红的团,七年出道合约期,可能都赚不到几个子。全给经纪公司赚了。所以才有,爱豆的合约就是现时代奴隶合约的说法,他们签下的合约就是卖身契,想要走人,得先把自己赎出窑子。
以上都算是南韩娱乐圈的工业体系相对完善,或者说是大公司扛得起这些先期的投入。毕竟练习生一签几十号人,能出道的才有几个,剩下的不都是白白投入。出不了道,公司也不可能让他们还钱。那就说不好是谁违约了。
对某些小作坊,或者说某个爱豆产业刚刚崛起的国家里的经纪公司而言,他们的做法才是空手套白狼。这些公司会要求梦想成为爱豆的小朋友们,自费掏这笔钱。
想上课有好老师给钱。想穿好的服装去参加选秀给钱。想跟好的音乐人合作先给钱
某些脑子不太灵光、家里也有钱的小朋友们,大多在练习生时就砸了几十万rb还未必能出道
不过这些扯远了,还是说这个悲催的男团。
金宰汉说了一堆完全可以去找公检法介入的事,姜素衣却很清楚,她听到的任何一件事都无法去找公检法来支援。公司很鸡贼,在法律层面,他们并没有违法,他们只是搞精神控制。
男孩子们也想过反抗,到底是正年轻的大小伙儿,还是有些血性的。可每当他们试图反抗,哪怕只是有点苗头,那位骂人骂的跟吃了x一样的女代表,卖起惨来也是有一手。
一哭二闹三上吊,人家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位女士还数次在团队的群聊里,发一些要自杀的明示。像是什么安眠药啊,刀子啊,高空啊之类的,遗书都准备了很多份,大有她有一天死了,就是这些男孩子们逼迫的味道。
颠来倒去的故事讲了许久,姜素衣越听火气越大,不过她是越愤怒就越理智的人,一如当初在地下室碰到那个变态。
“你们是什么圣父的转生头顶光环,背插翅膀,当代上帝啊”姜素衣冷着脸,看向被逼的已经在吃抗抑郁药的忙内,这傻子比她小一岁,这傻子脑容量搞不好比她小一圈,“她死不死关你什么事,你就让她去死啊,她发匕首的照片给你,你就去买把匕首送给她她死了世上还少个祸害”
忙内挺大只的一个小伙子,缩在椅子上,怂的不得了,连看一眼姐姐都不敢。
姐姐也不想看他,头疼,眼睛也疼,只看队长,“你们既然来见我,在见我之前就知道我想录的是什么节目,那就代表你们又再度起了反抗的心思,你们打算怎么反抗”
金宰汉缩了缩脖子,磕磕巴巴的开口,“开就”
“干脆点。”
“开记者会公布。”
姜素衣思索片刻,再问,“公布之后你们是想跟公司谈判,还是想解约”
队长微愣,“可以解决吗官司打不赢吧”迄今为止没人赢过,所有跟公司对刚的爱豆,没有一个团真正的赢过。
抿了口酒的姜素衣脑袋飞速运转,“明天还是这个点,你们带合约来见我,我带律师来见你们。我负责帮你们打这场官司,而你们要给我的回报是,我需要你们完全坦承的面对我的镜头,说出你们之前告诉我的一切,愿意吗”
忙内猛然抬头,“这会不会让您”
“圣父请闭嘴”姜素衣看到他就头疼,居然有人会被恶人的以死相逼而搞抑郁,你怎么不提刀捅了她
不想跟圣父讲话的姜素衣只看好歹理智还在的队长,“不要想什么我会不会吃亏,你们经纪公司不会针对我,这跟你们没关系。大家初次见面,这就是一场交易,我们只谈交易,愿不愿意一句话。”
天降的馅饼,怎么可能有人不愿意天降的馅饼,他们已经咬过一次,带有剧毒。
金宰汉不敢回应,姜素衣懂他在顾虑什么,“既然是交易,我先出价,你们可以先等等看,我出的价码你们是否满意。”
该说的话说完了,姜素衣起身就走,出了包间买了单,没回工作室而是去了停车场。上车后,先约律师,再满世界找记者,把该做的事做完了,最后打电话给小伙伴疯狂吐槽,这年头居然有活着的圣父,能被傻逼硬逼到抑郁,这是什么在世圣父,差点给她听吐血
“气死我了”
此类故事听了没十个也有八个的罗宰民很淡定,还能回她一句,“你又是什么在世圣母,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掺和”
“做节目啊我的节目绝对可以一炮而红红炸天”姜素衣才不承认她是什么圣母,她可聪明了,绝对不干蠢事
罗宰民一个字都不信,“你节目已经红了,已经红炸天了,你账号的关注度都快三千万了,你还要怎么红郑恩地的事你还没吸取教训那事儿你要是不管,就不会出现什么停车场的变态这次也是一样,搭把手帮一把没问题,但把自己陷入其中没有这个必要”
卡壳一瞬的姜素衣迅速找到反驳的点,“我的节目都快发展成八卦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