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哭到“俺没嗝没有银钱。”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我给你付看病的钱。”记恩在这娃子身上看到了自己。他也曾被小舅娘打伤,然后扔到孟籁镇、士子山那去乞讨过两回。瞧境况,他比这娃子幸运多了,士子清高,只要被拦下的,多少都会丢点。
温愈舒凝眉“时候不早了,既然要找大夫,咱们就赶紧。去晚了,大夫再歇下。”
“对对,”记恩拉着小儿走在前“你怎么摸来这的”
小儿抽抽搭搭地回“南南边的老东伯说呃说女儿节,长洲这人多,又逢节,肯定能讨到给给俺娘看大夫的钱。”
倒也不傻。记恩没好气地问“光你忙,你爹呢”
一提到爹,小儿哭得更伤心“俺爹爹去年去去徭役,没嗝没回来。俺娘带带俺来这,就就是听说有大官要来,俺们讨讨公道来的。”
云崇青脚下一顿,看向记恩,他爹也是去服徭役,人没了的。
记恩也刹住了脚,看着与自个当年一般年岁的娃子,心里堵得慌。这娃子的娘,在丈夫没了后,至少还知道寻人讨公道。可他娘呢
拿了官府给的银子,急急嫁人了。
同是壮年男子没了。云崇青直觉里头不对“除了你爹还有人没回来吗”
娃子点头“还有俺俺们村后黄二婆的老儿子,他没没婆娘呢。”
“怎么了”温愈舒看过记恩,转向云崇青。
云崇青轻轻摇了摇首“回去跟你说,我们先给这孩子他娘看病。你娘怎么病了”
“没病,是被嗝被打的,打打三十大板子。”小儿咧嘴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