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多时,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陆陆续续的赶来了众人。
忽然,一道赤红的身影带起一股旋风,眨眼间来到了谷幽兰的面前。
待来人身影落定,谷幽兰定睛望去,只见白猿王穿着明显小一号的红色锦袍,羞答答的站立在眼前。
“那个,奴家还没有名字呢”
“哈哈哈哈”此时已经来到客厅的众弟子,听到白猿王这么自称,瞬间笑作一团。
“你说什么奴家”听到白猿王所言,谷幽兰“噌”的站了起来,蹙起眉头环顾下众弟子,随即怒目看着白猿王呵斥道,“是谁让你这么自称的”
“怎么了不对吗是是红裳这么告诉我的啊”
白猿王茫然无措的看了一眼依然捂着嘴偷笑的众弟子,又顿时满眼无辜的望向谷幽兰。
此刻的白猿王真心不觉得奴家这个自称有什么不对,在他心里,他感觉这个词挺好听的,而且自称起来也很顺嘴,可是为何众弟子听了都狂笑不停,主子听了会这般生气呢
听了白猿王所言,谷幽兰瞬间满头黑线,赶忙四下环顾寻找朱雀,可是此时的大厅里,只有刚进来不久的众弟子,哪里有几大神兽的影子。
深呼出一口浊气,谷幽兰慢慢的坐回到椅子上,刚想要再次训斥白猿王,又感觉此刻的场景不合时宜,随即立刻站起身,对着白猿王说到。
“你跟我出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听言,白猿王赶忙点了点头。
见白猿王没有异议,谷幽兰先行转身离去,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客厅里又传来哄堂般的大笑。
急忙转身看去,谷幽兰差点一个趔趄,只见此刻的白猿王左手叉着腰,右手甩着小手帕,轻挪抬步,扭动腰肢,恰似步步生莲,又似卖弄风情。
看到客厅里的众弟子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两个小娃娃笑的口水流了满地,云非烟笑的又让碧荷帮忙揉着肚子,就连时常绷着老脸,常被姨婆辱骂不知人间冷暖的师公东方落,也瞬间笑得满脸沟壑,早已不知威严何寻,家训何在了。
然
更让谷幽兰生气的不是众人的笑声,而是白猿王,此刻的他就好像在故意逗弄众人大笑一般,依然认真的数着脚下的碎步,更加有节奏般的摇摆着身姿。
看到这样白猿王,谷幽兰又气又恨,真想上前抽他一个大嘴巴,然后问问他,“你特么是在耍猴吗”
但是看到白猿王此刻依然忘我般的认真扭动,心下又一想,估计白猿王是被朱雀蒙蔽了,刚才他所有的举动肯定是受教与朱雀,真是又可悲又可叹。
心下哀叹一声,刚要上前拉起白猿王赶紧离开客厅,就听客厅的门口传来阵阵的大笑声和已经笑得不支的抽气声。
不用想,谷幽兰也知道这几个笑声出自于哪几个人。迅速上前一步,拉起还在数数的白猿王,猛然闪身出了客厅。
客厅外灯火通明,已经接近初夏的夜晚,清风徐徐温凉适宜,一轮弯月已从西边升起,映照得万里漆空星河引目,银光闪熠。
如果是平常时刻,看到这样的弯月,谷幽兰肯定会轻吟一首五代诗人,李煜的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可是此刻,她拉着满脸怔愣的白猿王,看到门外已经笑的不能自制的几大神兽,哪里还有吟诗的心境,满心的只剩下无言的哀叹。
然
接下来,更让谷幽兰感到悲催的事情又继续发生了。
只见,满眼茫然无措被谷幽兰拉着出来的白猿王,当看到已经笑的桃腮粉黛,红霞满天的朱雀时,瞬间轻挑起柳眉,杏眼含笑般羞红了脸,一双素手紧张的揉搓着手里的锦帕,没有穿鞋的大脚丫轻轻骨碌着不知何时踩在脚下的鹅卵石。
看到这样的白猿王,此刻的谷幽兰还真想作首诗,但是满脑子展现的都是经她改版相见欢中的后两句。
剪不断理还乱,是真愁,别是一般滋味,无厘头。
伴着淡淡的灰尘散去,只见已经轰然破碎的马车板子上,站着一身金缕的高大俊逸男子和一身红袍加身的清秀小生,两人勾手搭背,显然还在争抢欲夺。
众人惊悚的看着这一幕,谁都不敢发出一声轻响。
“金銮,大猴你俩这是要闹哪样”刚要脱口喊出“大猴子”三个字的谷幽兰,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赶忙环顾下还在呆愣的众人,瞬即将子字咽了下去,心中暗想。
“现在的大猴子已经出落成人形,要赶紧给他起个名字,以后的他免不得要常在人间行走,也不能总大猴子,大猴子的叫吧”
“主子,俺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它要抢着先行出去,所以才”金銮见主子生气了,赶忙拱手一揖说到。
“刚才咱俩不是说好了吗让我先出去,你挡在门口不说,为哈还要倒打一耙”
白猿王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锦帕擦着脸上的灰尘,脸色气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