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亲过她好几次,没有哪次,像今日这般,毫不收敛,裴嫣几乎有些招架不住,身体也有些发软,险些站不稳,他比她高不少,弯腰吻了一会儿,只觉得这个姿势不够方便,他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陷入锦被中时,她娇小的身躯,恰好压住被子上的鸳鸯交颈图,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一点点吸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裴嫣脸颊红得几乎滴血,一颗心也止不住地怦怦乱跳,被吻得意乱情迷之际,他剥掉了她身上的外衫。
裴嫣不由睁大了眸,紧张地攥住了他的衣襟,开口时,声音也略有些喘,“夫、夫君,拉下帷幔好不好”
自然不好。
裴渊想亲眼看着她为他绽放,想将她的美尽收眼底,他只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别怕。”
随即更深地吻住了她。
窗外明月高悬,树枝轻轻摇动着,时不时传来蟋蟀声,室内也响起了细碎的亲吻声,这一夜对某些人来说注定无眠。
少女累得睡过去时,裴渊一双眸仍燃着一团火,怕扰到她休息,他又叫了一次水,这次洗得却是凉水澡。
他沐浴完出来时,裴嫣睡得正沉,她无意识蜷缩着身体,瓷白的小脸陷在枕头里,本就娇艳欲滴的唇,微微有些肿,脸颊上还贴着几缕发丝,模样可怜又可爱。
裴渊身上又有些燥热,想到小姑娘哭着讨饶的模样,他甚至没敢将人拢入怀中,在她身侧躺下后,硬逼着自己与她保持了一些距离。
唯恐自己一触碰到她,又开始不做人。
早上,裴嫣是被他吻醒的,她率先感受到的是他蓬勃的力量,随即脸颊猛地烧了起来,本能地伸手推他,入手一片光滑,余光瞥见他雪白的肌肤时,她脑海中兀地闪现出昨晚的一幕幕,她下意识闭住了眼。
裴渊含笑咬了咬她的唇,“怎么还是这么羞昨晚不都瞧见了”
裴嫣伸手去捂他的唇,声音犹如蚊讷,“别说了。”
“喊夫君。”
昨晚他就逼她喊了一声又一声,裴嫣脸颊发烫,看了一眼天色,心中紧了紧,“该起了。”
成亲后,需给长辈敬茶,不好起晚。
他眸中含笑,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反而又低头吻住了她小巧的耳垂,“喊不喊”
裴嫣有些受不住,身子轻轻颤了颤,她乖乖喊了夫君后,他也没起身,反而缠着她又吻了许久,直到她恼得轻轻捶了他一下,他才笑着坐起来。
裴嫣起来时,只觉得腰上酸得厉害,一时竟没能爬起来,男人坏笑着凑到了她耳旁,道“体力不行啊,我刻意收敛着都这样,若是”
不等他说完,少女脸上就飞上一抹红霞,她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唇,瞪了他一眼,裴渊吻了吻她的掌心,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了手。
“你、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裴渊轻笑了一声,将她抱了起来,“那为夫得多伤心”
他看了一眼天色,没再逗她,而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腰,神情专注而认真,裴嫣动了动。
他按住了她的腰,“别动,一刻钟就好,等会儿还要走路,不然你受不住。”
裴嫣有些担心,“万一迟到”
“只按一刻钟,不会迟到,祖母和母亲都很和善,就算真迟到也无妨。”
裴嫣清楚他说一不二,也没再动。
此刻,裴夫人已经到了老太太的住处,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人脸上都带着笑,裴嫣性子讨喜,这桩亲事,又是圣上赐婚,老太太自然高兴,她看了一眼沙漏,笑道“两人好不容易才成亲,六公主脾气又软,渊儿不定怎么欺负人,让李嬷嬷走一趟吧,让他们晚会儿再来敬茶,不用着急过来。”
李嬷嬷过来时,裴渊才刚给她按完摩,两人皆听到了嬷嬷的话,裴渊笑道“不然再睡会儿”
裴嫣连忙摇头,怕他真去睡觉,小手下意识攥住了他,红着小脸道“不要,去敬茶。”
“成吧,都听你的。”他语气满是宠溺。
两人来到老太太这儿时,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老太太正斜靠在暖榻上跟裴夫人说着闲话,瞧见两人相携而来时,她脸上满是笑。
她和裴夫人皆站了起来,欲要行礼时,被裴嫣拦住了。
两人都见过裴嫣,很喜欢她纯良的性子,老太太和蔼地对裴嫣道“不是说了不必早来,怎么还是来这么早”
裴嫣红着脸,温声道“礼不可废。”
就算她是公主,如今一出嫁,老太太和裴夫人却是她的长辈,新婚第二日本该敬茶,裴嫣本就不会摆公主架子,他们又是裴渊的长辈。
敬完茶,她就被老太太拉着在榻上坐了下来。
裴渊就猜祖母会喜欢她,见她犹有些紧张,裴渊刻意酸溜溜对老太太道“敢情孙子不是亲生的就算您喜欢女娃,也不能眼中就只有嫣儿一人吧”
老太太不由乐了,啧道“多大人了,连媳妇的醋都吃。”
裴嫣脸有些烫。
裴夫人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