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婢女赶忙上前,对护卫道“我们乃大周五公主的婢女,我们公主为报救命之恩,特让护卫送来了贺礼,以感谢世子爷的大恩,还望几位小哥帮忙通传一声”
五公主随着使者团入京的事,并非秘密,护卫闻言便看了裴婕一眼,少女一身海棠色骑装,正坐在马背上,她容颜昳丽,气势非凡,一瞧就不像寻常人家能养出的女儿,护卫赶忙进去通禀了一声。
裴渊回府时,裴婕正与老太太畅谈,她将老太太哄得合不拢嘴的,还将裴渊夸成了一朵花,满眼倾慕。
裴夫人一时猜不透这小姑娘什么意思,她毕竟是敌国公主,哪怕大周有心求和,裴夫人也不希望国公府与她走得太近,见老太太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一副将她视为孙媳的架势,多次想拿“同姓为婚,其生不蕃”
来提醒她。
沈翌回到乾清宫时,恰瞧见安安带着两小只走出乾清宫,安安一眼就瞧见父皇嘴巴破了皮,他乌眸眨了眨,目光在他唇上多停留了一下。
沈翌伸手撸了一把他的脑袋,他尚有事要忙,也没与孩子们多说什么,只叮嘱了一下赵公公,小心伺候着,便进了乾清宫。
暗卫也紧随而来,将鸿胪寺的事,给沈翌禀告了一番,“咱们的人没敢靠太近,具体没听清他们谈了什么,后来三皇子和五公主似是闹了矛盾,传来了杯子破裂声,五公主还说了句非君不嫁,三皇子离开时,脸色并不好看。”
沈翌挑眉,“眼见未必是真,盯紧他们。”
“是,五公主现在去了镇国公府,她似是对裴世子有意,镇国公这些年杀敌无数,三皇子不记想让她嫁给裴世子也情有可原,可五公主却在门外说裴世子对她有救命之恩,就是不知救命之恩是真是假,可要查查裴世子”
沈翌道“不必,让他入宫一趟。”
裴渊此刻,才刚与裴婕打了个照面,少女一身海棠色衣裙,腰间别着一个小皮鞭,一瞧见他,她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笑道“世子,可还记得我当年多亏你搭救,本公主才从狼窝里逃出来,当年本公主年幼,没能及时答谢,很高兴能与世子重逢。”
她言笑晏晏说了一堆。
裴渊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神情散漫冷淡,“你谁”
五公主“”
啊啊啊,几年不见,这人竟还是这么讨厌,她脸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住,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世子忘记了当初在大周,本公主险些被坏人掳走,是世子救了我。”
他确实算搭救了她,不过只是顺手而已,救完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直接将她丢到了破庙中,还将恶心吧啦的香灰撒在她脸上,她堂堂公主从未这般狼狈过,为了逃命只能躲在狗洞中,他分明有能力将她送回皇宫,却不肯帮她。想起过往,五公主死死攥住了拳头,才没有一拳捶在他脸上。
裴渊闻言,淡淡扫她一眼,“说什么疯话我这么怕死的一个人,又岂会往敌国跑”
老太太和裴夫人也走了出来。
裴渊神色不变,只略一挑眉,“你们真招待了一位公主不成别不是被人骗了吧”
五公主握拳再握拳,才勉强挤出一丝笑。
得知内侍又召裴渊入宫时,裴夫人一张脸不自觉板了起来,脸上那点笑,完全散了去,碍于五公主也在,裴夫人才没有多说什么。
唯独裴渊跟没事人一样,挥挥衣袖就离开了国公府。
三个孩子已在赵公公等人的护送下,到了宜春宫。瞧见孩子们,陆莹才平复好心情。
圆圆一瞧见她,就飞扑了过去,小手搂住了陆莹的腿,分享秘密一般,笑道“娘亲,父皇笨笨,将自己的嘴咬破了皮。”
陆莹怔了一下,对上女儿澄清的双眸,她无端有些不自在,“管他作甚走吧,母亲教你们背诗。”
她的学业是章氏一手教导的,章氏学识渊博,是数一数二的才女,陆莹也颇得她的真传,教导三个孩子自然不在话下,她并非单纯地教导他们如何背,还引经据典讲了一下诗词的创作背景、意境以及诗词真正想表达的含义。
三个孩子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圆圆年龄尚小,只听个有趣,安安却全部吸收了下来。
陆莹越教导,越发现了安安的天资聪颖,他不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还很能坐得住,陆莹起了爱才之心,忍不住多教导了一会儿。
晚上,沈翌忙完,来歇息时,才发现她竟是将门插住了,摆明了不想让他进去。
沈翌站在门外,一时没动,宋公公等人不由望天,只觉得古往今来,他大概是史上唯一一个被皇后关在门外的皇帝。
沈翌面容紧绷,眸色暗沉,考虑到圆圆估计已经睡着,他并未暴力将门打开,而是歇在了偏殿。
陆莹倒是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后,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才逐渐散去。
今日是挑选伴读的日记子,用完早膳,陆莹便将安安和宁宁唤到了跟前,笑道“等会儿会给你们选伴读,一个人需要选三个,你们自己也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如果有特别喜欢的,就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