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波及之下。
好在他们的孩子毫发无损。
他的父亲倒在地上,就像以往同他玩过许多次的游戏一样。
深人以为这是平时的一场游戏,他就像没有拧上发条的人偶,懵懂地坐在一边看着父母亲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反应。
过了许久,天空泛起鱼肚白,底部升上火烧云,男人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站起来做着鬼脸对他说“这是玩笑,吓到了吧”。
静止的空气被一个小动作所打破,深人站了起来,走到了男人与女人的尸体前,伸出手去拽他们的手腕想要将他们拽起来。
不要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无聊的游戏进行中产生了反应,可是
这次没有回应的是父亲与母亲。
无论他如何拉拽着他们,年幼的孩子用惊人的气力将他们的身体从原本的地方拖拽到了另一边,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长长的血迹触目惊心,深人觉得记忆中温热柔软的肌肤冰凉又僵硬。
他说话了,是他们两个人期待已久的
“妈、妈,爸爸”
“起来、不好玩不喜欢、无聊、我”
没有说过话的声带发出来的声音短促沙哑,带着奇怪到难以辨别的音调,颠三倒四地表达着他的想法。
“痛苦”在没有得到回应后,他这么说。
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个他们教过的词语,他抱着男人和女人的手臂,艰难地去理解它们的意思,开始用这些词语来将自己的心情告诉给他们,渴望他们在得知了他的心情后能够回到平时的模样。
“晚上出去玩,爸爸总是说的,遵守承诺,要,但是,天都亮了。”
“很痛,胸口,想妈妈,爸爸和我说说话。”
“抱抱我。”
他的句子在几分钟的自言自语下越来越通顺,只是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没有反应。
深人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开了一个豁口,无法理解的情感在这个豁口中不断地复苏,他觉得自己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心脏难受,胸口疼痛,眼睛酸涩,说话的喉咙也在发痒,一直在高速运转的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不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他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前所未有地难受,无法忍受的痛苦。
一开始他还只是喃喃细语,到最后声调一点点地上扬,几乎是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喊着,怪异的音调在两具尸体下显得有些诡异。
“快起来爸爸妈妈”
什么是死亡,从出生到至今接收过的死亡的信息在一瞬间被他全部翻了出来,一字一句地去理解它的意思。
然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他的父母再也不会站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孩子后知后觉地大哭了起来,哭到无法缓过气息,直到记忆断开链接,意识模糊,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将这段记忆从他的身体消除而去。
有人来了。
而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死去了,他们尚有缺陷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的孩子还那么小,今后会茁壮成长吗
会遇到哪些人
会有人愿意包容他吗
会因为与他人不同被欺负吗
会觉得委屈吗
受了委屈又有谁能保护他呢
好多的遗憾,好多的担忧,还有好多的期望。
最后的最后。
所有的想法在临死的那一刻都汇聚成了一点。
他们希望这个世界能对他抱有善意。
脑海里面的画面变成了黑色。
记忆里辱骂着他的男孩与眼前的人重叠在了一起,黑川深人抬手掐住了渡边凛太的脖子。
男人原本恶毒狰狞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了,他空洞的眼神泛起光,泪水流了下来,满眼都是说不尽的悔恨。
他这一辈子作恶多端,从皮囊坏到骨子里,在被黑川深人的异能力强烈地袭来后,他真切地为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了后悔。
因为缺氧,他的脸涨得通红,额角爆出青筋。
“对不”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黑川深人扭断了他的脖子,打断了这根本不是来源于他本意的道歉。
一边的夏油杰在因为异能力的暴动后被拉入了他的记忆中,他站在那对夫妇的视角里看明白了一切,他终于明白了黑川深人的能力是什么,这一份能力的来源又是什么。
夏油杰的思绪在此时进入了极限的混乱之中。
黑川深人的存在和夏油杰的理念就是完全对立的。
他的能力形成来源于他的父母,而他的父母是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甚至就是弱小到在一场意外里面就死掉了。
在夏油杰眼中应该被杀掉应该被当蝼蚁处理掉的普通人,同样在用自己虽然单薄微弱的身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