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手机翻着,没忍住抱怨“也没说放哪儿了啊。”
“日记a。”
动作一顿,霍修予不解地抬头。
宋灼神色冷然地说“效率那个文件夹里,有个粉色的日记a,密码是六个六,她习惯把事情记在这上面。”
照着他说的,霍修予果然找到了那个a,点进去输入密码,最新一条就是有关的信息。
u盘,平安福。
霍修予眉心皱得似小山,焦急与烦躁充斥在心头。正要忍着不耐继续问,宋灼忽然伸手将手机壳上那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吊坠拿了过去。
把中间的缝隙撕开,他从平安福里拿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u盘“这个”
“对。”霍修予伸手去拿,却落了个空。
宋灼手抬起,攥紧那个u盘“她没让你带什么话”
“能有什么话啊”霍修予有些不耐烦了,“这么重要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耍个人脾气”
他手里的那个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长空员工的名字,霍修予正要挂断,宋灼忽然拿过手机点了接听。
“秦总,出事了,咱们招标的案子被泄露了,张经理现在也联系不上,怎么办啊”
宋灼将手机放在耳边,这安静的环境下,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在场的人都能清晰听到。他抬眼看着霍修予,平静地问“你再想想,她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
“秦总不是,你是谁啊”
宋灼垂眸“我是宋灼,秦总现在有点忙,待会儿给你回电话。”
那边的人“啊”了声,欲哭无泪地道“打扰你们了,但是这事真的很急,你记得跟秦总说啊。”
“好。”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递给霍修予。
思维飞速转动,霍修予回忆着和秦昭宁的所有对话,试图在里面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忽然,某个点乍然一现。
他语速飞快“她好像提起过你。”
越急着想,头绪越是混乱。
宋灼淡淡地出声“不用急,你慢慢捋。”
抽丝剥茧一般,霍修予仔细回忆“我之前问过她要是死了怎么办,她说”
“她说死了就把遗产都捐了,再给你留封信,放在你们刚认识的地方。”
“我知道了。”把u盘塞给霍修予,宋灼回头看了眼手术室的门,转身就走。
眉心一跳,冰冷的u盘硌着掌心,他脑海里一团乱“知道什么了”
有时候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宋灼和秦昭宁很像。在秦昭宁找到他说出自己的计划,要以身涉险勾出他们动手时,他就觉得自己以前都低估了这个人。
他从没见过这么狠的人,狠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理智得近乎可怕。可今天见到宋灼,他才发现,世界上原来不是只有秦昭宁一个奇葩。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理智地分析出秦昭宁埋的所有线索,宋灼也是个狠人。
或者说,这两人天生契合。
这时候,似乎连嫉妒都显得过俗。霍修予攥紧掌心,深深地看了眼闭合的门,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可以收网了。”
雨刷器不断地上下扫动,可雨水仍然如同瀑布一样,在车前玻璃上汩汩流动。
宋灼目视着前方,漆黑的眸一片深邃。车子驶入大学教师员工楼,正是除夕,家家户户都亮着灯。
老房子隔音并不太好,甚至能听到客厅传来的电视声。
宋灼爬上六楼,在一户门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有脚步声响起,李惠打开门,借着走廊灯光看清他的脸“怎么湿成这样快进来擦擦。”
宋灼站着没动,任由雨水从耷拉的头发上落下来,划过棱角分明的脸侧,他哑着声“老师,学姐是不是在你这儿放了东西”
李惠心头一跳,表情立刻凝重起来“她出事了”
喉头酸涩得难受,宋灼缓慢地点了点头,艰难地发出声音“别传出去。”
李惠了然,她转身进去,没多久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还拿了条干毛巾“擦擦。”
她推了推眼镜,叹息道“上个月她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哪儿不对了,可问她她又不肯说。这孩子一向有主见,唉。”
叹了口气,李惠没再往下说下去。
文件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厚厚的一沓。
宋灼攥得边角都有些发皱,他点点头“谢谢老师,我先走了。”
不等李惠出声挽留,他将毛巾还回去,拿着文件快步下了楼。
车子还停在楼下,员工楼大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两边贴着一副对联。
宋灼护着文件不被打湿,很快地钻进车里。
灯光亮起,他抽了张纸擦干手和牛皮文件袋上的水渍,才将它拆开。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纸,宋灼拿出来放在灯下,借着光,他看清了上面显眼的黑字。
股权转让协议书
转让方秦昭宁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