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开看看了。”迟迢从善如流,问道,“阿应有什么发现吗”
应向沂颔首“有,那坟碑上有字,眼睛看不到,要靠摸的。”
没想到那坟碑上真的有线索,迟迢瞪圆了眼睛“什么字说了什么”
“还没弄清楚,字太多了,得回去慢慢辨认。”应向沂努努嘴,“先不说那个了,开棺吗”
“开”迟迢遗憾地叹了口气,“刨人坟墓,理应烧人棺材的,可惜了。”
应向沂“待查完线索,再烧也不迟。”
迟迢眼睛一亮“阿应好聪明”
应向沂失笑,心说自己是耳濡目染,被迟迢带坏了,也寻思起怎么干缺德事了。
棺材是民间普通的棺材,四角钉了长钉,将棺材盖和棺材紧紧的合在一起。
为了过一会儿烧得更过瘾,迟迢没有粗鲁地拍碎棺材,颇为认真的将封棺材的钉子,然后才推开棺盖。
一回生,二回熟,加上云海秘境中的棺椁,这已经是应向沂第二次看到开棺了,惧怕少了大半。
棺材盖推开半个手臂的长度,他离得不近,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只听得迟迢「咦」了声,很惊讶似的。
“怎么了”
“阿应,这里面不是衣冠冢。”迟迢语气古怪,“这里面有个人”
应向沂“”
两秒后,两人头挨着头,围在棺材旁边。
应向沂磨了磨牙,指着棺材里的东西“这就是你说的人”
迟迢闷声笑笑,讨饶道“我说错了,是木偶人,刚才没看清楚,看到有鼻子有眼的,把它当成人了。”
应向沂“”
棺材里放着一个和人同比等大的木偶人,穿着人的衣服,如果不是五官僵硬,皮肤呈现出来的颜色怪异,确实挺像个人。
迟迢勾着应向沂的手,在他掌心挠了挠,讨好的意味明显。
后者无可奈何,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糖上,发不出火来,还被黏着,喂了一嘴的甜“你啊,就仗着我舍不得怪你。”
迟迢无辜地眨了眨眼“约会都是轻松愉悦的,你一直绷着,我自然得逗你开心。”
应向沂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逗我开心,你这分明是在吓我。
衣冠冢变成了木偶人,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木偶人有古怪。
应向沂想仔细瞧瞧,正看着的时候,迟迢直接上手,将木偶人从棺材里拖了出来“带回去,和那坟碑一块研究吧。”
应向沂无法,只得将木偶人一并收进储物戒中“这么迫不及待,是困了吗”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星沉月隐,天色又深暗了几分。
他们一直睡到傍晚才起床,此时也有些困倦了,主要是硬核约会太耗费心神,精神上一直紧绷着,有些吃不消。
“没有,和阿应约会怎么会困,我能连约一个月不,一整年”迟迢精神奕奕,推着他往后退了几步,“离远一点,给你点个焰火看看。”
应向沂“”
好嘛,是迫不及待烧棺材了。
应向沂哭笑不得,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他将棺材合在一起,指尖淬起湛蓝的妖火。
用妖力点燃的火焰可以变换颜色,迟迢很民主地征求爱人的建议“阿应,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焰火”
应向沂默默为黎长思哀悼了一秒,颇为期待道“绿色吧。”
他一眼望进迟迢的眼眸当中,也偏爱和他眸色接近的事物,首选就是绿色。
绿油油的火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格外明显,比鬼火还要瘆人。
如果站在上曦城的岸边看过来,就像是海中浮起一团幽灵鬼魅。
妖火舔吻着棺材,不消多时就将木头燃烧殆尽,连封棺材用的长钉都没落下,一并熔化了。
鬼魅的火光看得人心神微动,本是诡异的画面,却因为身旁之人的存在,无端生出几分浪漫的感觉。
在火焰映照下,应向沂揽过迟迢的肩膀,含着他的唇吸吮。
他们之间的亲热向来如同针锋相对,但这个吻却过分温柔,呼吸交缠在一起,组成彼此最喜欢的味道。
当火焰消失的时候,两人才分开。
应向沂抵着迟迢的额头,望进他那双比火焰还要炽热的眼眸里“约会结束,回家吗,我的宝贝”
从海中岛游回上曦城,小白龙明显激动了不少,尾巴拍打着海面,溅起成片的灿烂水花。
应向沂受他感染,也勾起唇角,他的迢迢很喜欢「宝贝」这个称呼,看来以后可以多叫一叫。
千金台与揽月台成为夜里最显眼的存在,指引着两人朝灯火阑珊的上曦城而去,身后的海浪翻滚,海中岛又归于寂静。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便落到了海中岛的山上,他伸手捻了一点棺材燃烧剩下的粉末,轻声喃喃“妖火,来晚了呢。”
乌云在星辰间聚集,皎洁明亮的月光从缝隙中挣扎出来,照亮了那人从坟墓边起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