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乖了。
应向沂眯了眯眼睛,玩味一笑“好好好,你没有哭,离开秘境这么久了,我还没好好看看条条,你先休息,我去哄一哄它。”
说着,应向沂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迟迢的反应迟钝了一会儿,猛然想到此条条非彼迢迢,应向沂是要去看他饲养的小蛇崽
进入云海秘境需要邀请令牌,条条进不去,是故应向沂一直没有提起。
迟迢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着急忙慌地从床上爬起来,不小心碰到后腰上的刺青,又是一阵表情扭曲。
推开房门,他化成小蛇,「嗖」的一下钻进了应向沂的房间,盘上了他的手腕。
应向沂假装没发现异样,顺势揉了揉小蛇的脑袋“跑哪儿去了,我刚才找你,一直没找到。”
迟迢心如擂鼓,伸出尾巴尖去碰他的手腕,讨好地点了点。
应向沂笑笑“这么多天没见,条条想爸爸了吗”
知道条条就是迟迢之后,再以父子相称,有种莫名的禁忌感觉。
纵然迟钝如迟迢,也感觉到了怪异,别扭地想逃开。
应向沂捏了捏小蛇的尾巴尖,细细慢慢地捋着“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还是在生爸爸的气”
条条说话细声细气的,和迟迢有很大差别,更像个幼崽。
应向沂等了一会儿,才等到记忆中的稚气嗓音“不是爸爸,你不是我爸爸”
自从知道这个词语的含义后,迟迢整条龙就不好了,对这个词有阴影。
冷不丁听到,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应向沂也不恼,笑意温润,自顾自地说道“条条乖,爸爸给你找了个娘亲,他长的可漂亮了,你一定会喜欢的,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小蛇傻了“啊”
应向沂眉眼里夹着笑,狡黠道“他就住在隔壁,你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一定要好好相处。”
说着,他就往房门口走去。
迟迢慌得不行,缠着他的手腕愈发紧了,连软乎乎的尾巴尖都绷直了“不,不要”
应向沂一手扶着门,低头看小蛇“不要什么不要娘亲还是不要见面”
都到这份上了,小家伙竟然还不坦白。
应向沂挑了挑眉,有些期待他会怎么圆回来。
迟迢快疯了,他人就在这里,还怎么去见自己
迟迢自问破壳而出后一直都是妖界最英武不凡的存在,他属实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给自己做娘亲。
突然告诉应向沂,他不仅是条条,还是迟迢,会把人吓到吧
迟迢心一狠,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不,不要娘亲”小蛇委屈巴巴地抬起脑袋,尾巴尖勾着手腕,“阿应爹爹是我一个人的,不分给别人。”
应向沂呼吸一窒,扶着门的手瞬间收紧“条条刚才说什么”
小蛇讨好地蹭蹭他手腕,蛇信子舔在手腕内侧的龙鳞上“不要其他人,不要娘亲,你爹爹是我一个人的。”
他乖巧得绝无仅有。
与自己恶趣味的逗弄不同,这一声「爹爹」听得应向沂口干舌燥,不由得按了按眉心。
他怕不是真的变态了,竟然觉得这样委屈巴巴的迟迢勾人得紧。
尤其是喊他爹爹的时候,可比被诓骗着叫爸爸不同,令他无法抵抗。
不揭穿了,陪着他玩下去。
这个念头强势的推翻了其他打算,应向沂果断转身,抱着受了天大委屈的小蛇回到床上。
“好好好,都听条条的。”
无论是条条还是迢迢,他都喜欢得紧,和哪种形态在一起都不会腻。
小蛇耷拉着脑袋,被撸了好半天才确认自己过了这关,又开始小心翼翼地偷瞧应向沂。
被看的人大大方方,甚至还将手腕凑到唇边,亲了两口。
迟迢羞赧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爹爹」二字,情绪不太高,瓮声瓮气“不要娘亲,以后都不见”
他可不想再叫爹爹了,得赶紧把这件事彻底解决。
应向沂绝对是溺爱孩子的一把好手,连声应下“不见不见,条条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蛇支起脑袋“那我说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呢”
应向沂眨眨眼“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我只和条条在一起。”
“那隔壁的娘亲呢”
迟迢竖瞳紧盯着面前的人,等待他的回答。
应向沂歪了歪头,笑得促狭“隔壁是谁,我不知道。”
迟迢“”
虽然身为条条的他满足了,但身为迟迢的他好像又开始生气了。
“你这不是始乱终弃吗”
他话本子看得多,常常会出现三心二意的花心男子,欺骗很多姑娘的感情。
应向沂这样说,不就是要始乱终弃他吗
迟迢憋闷得不行。
“我可没有,条条别胡说。”应向沂瞧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