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但这并不代表应向沂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他们都是强势的性子,应向沂的独占欲和保护欲一点都不比迟迢少。
“我愿意让你保护我,你可以答应让我保护你吗”
迟迢忍住了没挣扎,但脸色不太好看“什么”
应向沂很快就赶上了非亦等人,他并没有靠的太近,而是有意放慢了步伐,远远地坠在后面。
“在我的故乡,总说一个人不能依附于另一个人,只有并肩而立才能长久的在一起。”
迟迢扬扬眉“你想和我并肩而立”
“这听上去似乎很不错。”应向沂笑了笑,继续道,“但我有其他的想法,我愿意依赖你,这在我看来不是耻辱,我希望我们之间不仅能并肩而立,也能互相依赖。”
迟迢还负担不了这种咬文嚼字似的定义,疑惑道“什么意思”
应向沂停下脚步,郑重道“意思就是,我愿意让你保护我,也希望你可以让我保护你。”
“可是”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你,但是我想要这个机会,可以吗”
他和迟迢之间相差甚远,不仅是实力,还有地位、名声、财富等诸多方面,可以说,现在的他对迟迢的助力十分有限。
前面的路似乎到了尽头,非亦等人都停下来了,应向沂在他们看过来之前放下迟迢“我想让你依赖我,你明白吗”
如果说之前的话还不太好会意,那「依赖」这个字眼就容易理解了。
迟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神色严肃“如果真的依赖一个人,很可能会丢了性命。”
这一点,从小一个人流浪长大的迟迢有深刻体会,他不信任任何人,也从不会依赖别人。
从破壳的时候开始,迟迢就知道别人都靠不住,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把想要的一切都握在手里。
应向沂的话,无疑给了他很大的冲击,从来没人对他这样说过。
同样的,这件事对迟迢而言十分困难。
应向沂心里知道不能逼他太紧,叹了口气“我不会让你丢了性命,我会尽我所能的保护你,也会努力变强,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总想着一个人去扛。”
他们在梦中相会没多久的时候,迟迢就帮他挡了雷劫;再后来,到了渡微州,在他的强硬要求下,迟迢才答应和他一起离开州府,但渡劫的时候,迟迢还是把他打晕了。
应向沂能够理解迟迢想要保护他的心情,但理解不代表能够接受。
面对重天雷劫的时候,他没有排斥迟迢陪他一起渡劫,他想要的是迟迢也能这样对他。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做到,但是迟迢,我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没了你,我不会独活。所以面对危险的时候,不要想着把我推开。”
只是在讨论谁抱谁的问题,最后聊了这么多,也出乎应向沂的意料了。
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本来想慢慢告诉迟迢的,但气氛到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迟迢一言不发,显然在思索他说的话。
应向沂没有打扰,自顾自地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前走。
还未走近,便听到非亦严肃的声音“你们两个快过来。”
非亦鲜少出现这种状态,迟迢快速上前一步“有什么发现”
两人拉着的手顺势分开,应向沂捻了捻指尖,也跟上去“看你们这副模样,该不会真的死到临头了吧”
如果六殿猜的没错,他们走的是死路,最后也就只有死到临头一个下场。
百里舒瞪了他一眼,大声反驳“你才死到临头了,阎罗王可说了,我命不该绝,还能活个几十年。”
百里舒对应向沂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讨厌,言语之间自然也不客气。
应向沂知道是什么缘故,又无奈又好笑,没搭理他“新的指示出现了吗”
“出现了,但这次不是指示了,是选择。”六殿捏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想打开接下来的路,必须将这个台子启动。”
他让开些,露出背后的东西。
应向沂本来还平静的表情,在看到那是什么后,骤然变了脸色“他这是给我们出了一道题。”
这条路的尽头没有尸体,只放着一个石头雕成的台子,台子高一米三四,大概到成年男子的胸口位置。
台面上有一个原形凹槽,凹槽四周遍布着纹路痕迹,像是一个法咒纹样。
纹样是用刻刀刻上去的,痕迹很深,比普通的阴刻都要重,大概有半指深。但这纹样似乎是残缺的,很多线条都断断续续,接不起来。
站在应向沂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凹槽内部的样子。
凹槽是原形的,凹进去的部分像一张倒扣的脸,有鼻子有眼。
“确实是一道题,这张纸上说了,台子是打开接下来的路的关键,只需要把一颗带着血的新鲜的头颅放进凹槽里,等血液遍及纹样,就可以打开接下来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