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倒吸一口凉气,黏黏糊糊地问“哄我睡觉,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应向沂轻轻咬了咬他的肩膀,“帮你解决困扰的问题,让你能安心睡觉。”
迟迢在这方面的经验很集中,都是那堪称噩梦的半个月练就的,他夜里怀疑龙生,白天沉迷找回自信,往往都是快速弄出来,没有多少享受。
被人帮忙的感觉很特殊,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绷紧了脊背,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应向沂蹭蹭他后颈,柔软的嘴唇吮吻着那一块皮肤“别紧张,怕的话可以来我怀里。”
“我不怕。”迟迢晕乎乎的,下意识反驳,“我不是已经在你怀里了吗”
是啊,你已经在我怀里了。
应向沂心满意足地笑了,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还不够。”
你合该与我肌肤相贴,死死地靠在我怀里,没有一点缝隙,那样才勉强达到标准。
妖族是野兽进化后的存在,在纵情享乐方面的意志力堪称薄弱,准确来说,他们保留着一部分天性,并不会压抑自己的yu望。
迟迢没有克制,尾巴尖很快被撸直了,死死抵在应向沂的怀里,长出一口气。
炸开的鳞片慢慢复原,变成柔软的皮肤,他也近乎瘫软一般,缓慢地呼着气。
“好快啊。”
应向沂闷着笑,起身下了床,他坐在桌前,点了灯,迎着亮晶晶的眸光注视下,拿出帕子。
迟迢趴在床上,枕头在脸上硌出一条细细的红痕“我喜欢你哄我睡觉。”
他向来是直白的,不知羞一般。
应向沂擦拭的动作一顿,抬眼看过去,从善如流地舔了下沾湿的指尖。
和想象中一样,有不知羞怯的味道。
迟迢揉了揉耳朵,还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但本能的感到不好意思。
应向沂走过来,用那根被含过的指尖碰了碰他咬住的下唇“松口。”
迟迢自下而上地仰视着他,齿列分开,叼住了他的手指,耀武扬威一般磨了磨。
“迟早把你这口牙拔了。”应向沂垂着眸子,刮过小蛇不复柔软的牙齿,经过上颚,勾了下滑溜溜的舌尖,“行了,不闹了,睡觉吧。”
再闹下去,他怕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
还没有心意相通,他还有诸多疑惑,性格保守到只能在梦里放肆欺负人的应向沂及时刹车,搂着性情开放的心上人,盖着棉被纯睡觉。
“明日就是群英宴,早点休息养精蓄锐,也好在云海秘境中寻宝物。”
迟迢的生日是十月十日,马上就到了,标记照样要打,除此之外,应向沂还准备多送点礼物。
收了人家的嫁妆,自然得回丰厚的聘礼。
一听群英宴,迟迢这才安静下来。
他靠在应向沂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掩住了眸底浓郁的恨意与狰狞的疯狂。
睡着了,梦还在继续。
应向沂对于梦境的操控越来越纯熟,连衣服的布料都能控制,他将薄得能透出人影的布条蒙在眼睛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走近的人。
白日里约会,梦里再幽会,简直美滋滋。
梦里的迟迢更加无所顾忌,大手一挥,将应向沂拉到怀里抱着“困不困,我哄你睡觉好不好”
应向沂“”
本来还有一丝疑虑,现在看来,之前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想也知道迟迢没有将一切都坦白的意思,应向沂深吸一口气,配合道“你想怎么哄,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迟迢刚伸出来的手顿住了“什么睡前故事”
他睡着了才想到自己该投桃报李,小娘子为他做了那等舒服的事,他理应报答,故而才想在梦里试一试。
应向沂翻了个身,枕在他的腿上“什么都行,我不挑,当然如果你能讲和你有关的事,就更好了。”
发现的秘密越多,他越想了解迟迢这个人,想叫这人在他面前再没有秘密。
当然,听迟迢主动说出来,比他自己去发现更令人愉悦。
“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莫名其妙的出生,浑浑噩噩的活到现在,做成了一些事,也放弃过很多东西。”迟迢自嘲一笑,“你不会喜欢听的。”
此前的天劫还历历在目,他害得应向沂陷入险境,若非他们命大,都活不到今日。
迟迢想,他自诩妖尊,混不吝的搅乱了六界,却终究抵挡不了天道的安排。
这等没面子的事,有什么好讲的
应向沂皱了下眉头,握住他的手“抱歉,我让你不高兴了吗”
迟迢摇摇头“我没有不高兴。”
我只是很不甘心。
他的低落显而易见,应向沂抿了抿唇“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迟迢一愣“你愿意告诉我吗”
刚知道应向沂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查过,可翻遍了六界,都没找到一丁点和应向沂有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