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应向沂暗暗松了口气,张开双臂“没事,怕你摔着,小心点,我抱你下来。”
阿鱼跳进他怀里,把烛台递给他“这个是好东西,给哥哥。”
“好东西”应向沂挑了挑眉,目光在烛台上打了个转。
阿鱼以为他不相信,急了“这就是好东西,哥哥别不信我,我感觉得到,是宝物”
应向沂失笑,将她放到地上“好好好,我当然相信阿鱼。”
他接过烛台,正准备再哄哄小丫头,神色突然变得凝重。
烛台的重量不对。
这种尺寸的黄铜烛台,加上蜡烛,再怎么样也不会超过三四千克,可这个烛台,他拿着都觉得重。
粗略估计,起码得是普通烛台的几十倍。
应向沂对上阿鱼纯澈的目光,蹲下身“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
阿鱼眨眨眼“我只能感觉到这里面有宝物,靠近它,让我很舒服。”
说着,她抬起手,脏兮兮的掌心蒙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光晕“力量也变强了。”
应向沂将烛台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特殊的东西,他看了眼供桌上燃烧殆尽的蜡烛,眯了眯眼。
屋外,男子的骂声和老虎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活泼又热闹,驱散了这座宅子带来的阴森寒意。
应向沂抿紧了唇,将蜡烛从烛台上拔下来。
左手烛台右手蜡烛,本来应该沉重的左边陡然变轻,他握住蜡烛的右手感觉到一阵下坠的力量。
问题果然出在蜡烛上。
应向沂掰了掰,没掰动,拿出兜里的剪刀,对着蜡烛剪下去。
一层层的蜡烛被剪掉,藏在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应向沂将那指甲大小的青色鳞片扣出来,掂了两下,重量基本吻合。
“你说的宝物是这个”
阿鱼直勾勾盯着他掌心的青色鳞片,目光痴迷,又充满虔诚。
鳞片入手温凉,好似一块质地上乘的玉石,其中涌动着强大的力量,即使是刚筑基的应向沂,也能感觉得到。
阿鱼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应向沂拽着衣角,将鳞片上面的蜡烛清理干净,然后递给阿鱼。
她疑惑抬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不是想要吗”
小丫头眼里的渴望都要溢出来了,这宝物本来就是她找到的,应向沂无意占为己有。
阿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摇摇头“要给哥哥的。”
应向沂愣了下。
阿鱼摸了摸鳞片,认真解释道“我答应过要报答哥哥,这上面有强大的力量,带在身上能够保护你的安全。”
救下阿鱼,不过是爱屋及乌。
应向沂心里明白,自己会揽下这个麻烦,是将阿鱼当成了已故的应向虞。
或许有被操控心神的影响,他在阿鱼的身上寻找应向虞的影子,也像保护妹妹那样保护她。
应向虞的人生停留在五岁那年,在小孩独占欲最强的时候,她却会把最喜欢的东西分给哥哥。
就在阿鱼决定把鳞片让给他的时候,应向沂似乎真的感觉到了,来自妹妹的回应。
那些虚假的,缥缈的,自私的想法,突然就变得真实起来。
院子里的吵闹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门被拍响,男子气呼呼地叫嚷“老虎消失了,现在可以开门了吧”
阿鱼合拢他的手,语气焦急“哥哥,快收下,不能被别人看到”
应向沂回过神来“我答应过送你回家,就一定会尽力,这太贵重了,你确定要给我”
小丫头迟疑了两秒,伸出手,刚碰到鳞片,她就猛然抽回手“我不要,给你。”
妖族的感知力天生强于任何种族,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不简单。
在树林中第一次看到他,她就知道应向沂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吸引人靠近。
所以她从绝望中睁开眼,挣扎着向他求救。
没人不喜欢宝物,见她心意已决,应向沂没有继续推让“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哥哥,我从小就是孤儿,无名无姓,可以跟你姓吗”
应向沂开门的手一顿,眉眼低垂“好,那就叫应鱼吧。”
应向沂的应,阿鱼的鱼。
这个名字会提醒他,她不是应向虞。
门一打开,青衣男子就冲进来,愤愤地控诉“都说了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竟然见死不救,要不是我跑得快,今日就要葬身虎口了。”
“我们也是和你开了个小玩笑。”应向沂瞟了眼院子,空荡荡的,“你把老虎打死了”
青衣男子夸张地比划着“怎么可能,老虎那么大,两个我都不够它吃的。”
“说来奇怪,我跑着跑着,身后突然没了动静,那老虎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