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
磁浮飞艇、地面防弹台、机动反恐队将信息大厦里三层外三层围住。刺耳的警笛声与旋翼转动的风声,将沸腾的人群喧哗撕得七零八碎。各高楼大厦的立面投影屏,不同媒体记者争先恐后以夸张的语气进行报导
“特级突发事件特级突发事件”
“联盟信息大厦突发恐怖袭击,127名人质被挟持,特勤安全部正展开救援。”
“莫德议员对此发声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人质人身安全。”
“被挟持者家属已抵达现场”
“近1个月,银河市游行示威已发生11起,静坐示威23起,军方是否认为天幕政策,需要进行调整。”
“被挟持者身份,正在进一步了解”
“”
冰冷的暴雨,从天而降,冲刷信息大厦顶端的银白天线。
大厦内部,破碎的玻璃洒了一地,在立柱、等候椅、柜台后,横七竖八,倒着信息大厦工作人员和被击毙的恐怖分子的尸体。光线强烈的白炽大灯,从高处照着整个一楼大厅,透明玻璃和光滑的金属墙,镜子一样。记
精英狙击手从不同角落瞄准目标。
防爆小组举着轻型能量盾,将袭击者和挟持者围在中间。
一楼大厅的电梯出口,六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和三名穿着军装的卫兵,倒在血泊中。余下的人,全都不敢轻举妄动牺牲了其余同伴,闯到核心目标前的恐怖分子手持微型手枪,衬衫敞开,的胸膛上,荧光不住闪烁。
新型自爆式人体炸弹。
哪怕他们打掉袭击者手中的枪,也无济于事
几百万个纳米级机械炸弹同时爆炸,范围不会太大,却足够在10米内将一个并不以体能素质见长的科学家炸成碎片
援助小组的成员,手指扣在扳机上,指套内的手指,沁出冷汗。
太重要了
被挟持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的身份,太重要了。
如果炸弹真的被引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统统要被送上军事法庭
额冒冷汗的谈判专家,试图劝说袭击者“安德尔丹,冷静,想想你的未婚妻,她很爱你”
“她就是个婊子”深棕头发,灰蓝眼睛的刺杀者情绪骤然激动,“婊子全他妈都是婊子你们这群政客是婊子他们那群议员是婊子记者是婊子统统是狗娘养的贱种,杂种骗子”
安德尔激动地挥舞手枪。
枪托砸在被挟持者额头。
殷红的血顺着他的眉骨流下,沾在银色的睫毛上。
“你”安德尔粗鲁地拽起他扣得一丝不苟的领子,将枪口顶上他下巴,“也他妈的是个婊子我最恨你们这种这种不把人当人的”
“婊子。”
又清又冷的声音。
“什么”
安德尔没反应过来。
“我父亲是个酒鬼杀人犯,我母亲是个婊子。”
银发青年的面容白皙,唇薄而殷红,银色的虹膜,如没有波动的水银镜面,无动于衷地照出一切,对周围的世界早已麻木,“我没从这个社会得到任何温暖,我为什么要爱它”
血珠自睫毛滴落,极近的距离下,他的美甚至有些惊心动魄,带着一种冷淡,厌倦又易碎的脆弱感。
安德尔的手颤抖了一瞬间。
枪口不自觉低垂。
在那一瞬间,防爆小组成员已经扑了过来,将他狠狠撞开。
“砰”
一声巨响,纳米炸弹爆炸的冲击波,被能量盾挡下,只有少数血肉碎块,溅到电梯门上。
医疗队、心理队、警卫队立刻冲了上来,将银发的青年团团围住他穿着军部的黑色长风衣,清瘦挺拔,银发扎成马尾,五官在强光中精致到几乎有些失真,不过转瞬之间,气质就已经完全改变。
深黑的风衣袖口束出苍白冰冷的腕骨。
军靴敲击光滑的地面。
他漠然地直接从最后一刻偏移枪口的袭击者血泊上踏过。
他根记本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信息大厦的大门打开。
一群人簇拥着那位引人注意的军事裁决部部长走出来。
深黑的军装衬得他越发冷白,银发银眸,整个人好似一柄有银色金属锻造出的冷锐兵器。哪怕站在人群中,也让人不敢靠近。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是左耳一枚钴蓝宝石耳钉。在昏暗中,微微反光。
记者们的闪光灯连成一片。
等待已久的银河市议员们、财团代表们争先恐后地向前慰问。
拥挤在信息大厦周围的人群,在他现身的时候,沸腾了起来,有人狂热地大喊他的名字,高高他的全息影像牌,也有人痛哭流涕地尖声咒骂砰砰砰一连串枪响,荷枪实弹,肃杀严厉的士兵拉动枪栓。
紧接着,立刻深黑制服的防暴警察上前,将被击毙的家伙拖出人群,丢进移动垃圾车。
“独裁独裁”有个憔悴的年轻母亲举高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