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你的意思是”
说到一半,杜子良面色顿住难不成,今日之事,是商会乃至官府,有意为之
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杜子良登时面色惨白“这也太欺负人了难道是杀鸡儆猴吗”
苏文扬提醒道“子良,没有证据的事,不可宣之于口。”
杜子良努力压了压心中的怒气,道“苏公子提醒得是可是,若真如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如果因此交了会费,只怕更多商户也会同他们一样,迫于无奈继续被商会压榨。
但若不交今日的砸店,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杜子良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想起父亲还在医馆躺着,一时心乱如麻。
苏文扬思索了一会儿,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但歹人方才动了手,想必短期内不会再来,你先着人收拾书肆,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杜子良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苏公子”
苏文扬又安慰了他几句,这才离开了杜家书肆。
长街之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们,路过杜家书肆之时,都忍不住驻足眺望。
街上铺面的老板们,也大多围了过来,众人面色各异,人人自危。
苏文扬与他们虚虚打了个招呼,便往自家的瓷器坊走去。
今日之事,八成是商会所为,他们挑了个软柿子捏,就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震慑。
商会的背后,便是县衙,若无县衙的支撑,只怕商会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无论如何,要在广安县做生意,只怕会越来越难了。
苏文扬心情沉重地回到了苏氏瓷器坊。
他抬起头,凝望头顶的牌匾。
这瓷器坊又祖父经营了多年,好不容易在竞争激烈的广安县站稳了脚跟,后来便交给了他。
从接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年,苏氏瓷器坊的生意越做越大,可谓如日中天。
但是,接下来若不屈服于广安商会,只怕杜家书肆的今天,就是苏氏瓷器坊的明天。
想到这里,苏文扬的拳头微微攥紧。
就在他微微出神之际,只见邢掌柜走了过来“大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
苏文扬收了心事,道“怎么了”
邢掌柜哭丧着脸“大小姐突然来了,她非要去看库房,您再不进去阻止,只怕库房就要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