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都看清楚、看明白了你赵白鱼初到两江就搅得两江天翻地覆,本官冷眼瞧着,念你到底是为朝廷办事便不多言,可你现在是魔怔了不成看谁都有罪抓破私盐确实是大功一件,但难道在你眼里,这两江漕运、两江的官和两江的商人就没一个干净的了吗就算漕运有问题,那也不在你管辖范围内,有问题你大可告至洪州知府、提刑司,再不济,你和发运司说、你和本官说啊难道两江这么多的官就没一个能帮你伸冤”
田英卓义愤填膺地怒斥“无凭无据,扣下三十条船,你要怎么跟两江商人交代怎么跟两江被你拖累的官吏交代别说我没帮你,你这次做得太过分,就等着两江的官联名参你,你想想怎么跟朝廷、跟陛下交代”
赵白鱼踉跄一步,抬起头来,直勾勾望着田英卓“田大人,您要不指点下下官”
“自作孽不可活。”田英卓甩袖,阴阳怪气“本官学识浅薄,恐指点不了赵小青天。”
“田大人妄自菲薄了,下官觉得您是除了水运使之外唯一能指点我的人。”赵白鱼向前几步,凑到田英卓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两江到广东、福建两省的漕船各一年三运,一运二十五纲船,但你的账本里,从年初止于十月下旬就已经完成两江到广东和福建的一年三运。一运八十天,除去旱季水量骤减而暂停漕运,按理来说,开春之前不可能还有发往广东或福建的船引”
轮到田英卓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地瞪着赵白鱼“你”
怎么对漕运细碎事务如此了解
“还请大人解释清楚,下官人轴,想不明白的话就会一直想。还想不明白,恐怕就要找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也就是陛下来向下官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