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都漕,不仅拱手相让这泼天富贵,还主动把把柄送到我手里”压低了声音,充满得意“都漕为何冒夜闯山庄为何知道赈灾银所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提前转移银子安怀德劫赈灾银,和你司马氏,和东宫,有什么关联”
司马骄一听立即挣扎,被狠狠压制,猛地抬头瞪着郑楚之,目光如炬,脑中白光闪过,有什么很重要的地方被他忽略了。
心念电转间,醍醐灌顶,司马骄露出快意的笑“原来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司马骄充满恶意“本官期待你机关算尽后发现自食恶果的绝望表情哈哈哈哈郑楚之,你是自作聪明而不知啊”
郑楚之皱眉,啐一口,故弄玄虚。
“都带走”
烛火通明,随行营兵马退场而重归寂灭。
山巅上,散指挥“将军,需要跟上去吗”
霍惊堂抓紧缰绳,调转马头“回扬州,会会我的父亲。”
崔副官跑进来,双目炯炯地盯着赵白鱼“小赵大人,如您所料,带扬州行营兵马找到赈灾银的郑楚之没有回来复命,他想独吞功劳,还抓了司马骄,这是要剑指东宫啊。”
赵白鱼“估计下一步就是调兵遣将抓安怀德,不过安怀德没那么好抓,他手里还有私兵,闹不好真就在徐州造反。”
崔副官焦急“擒贼先擒王您有直接调动地方兵马的权利,立刻下令,我来带头,围了安怀德的行营。”
“固然没错,但你擒错对象了。”赵白鱼拿着信纸,抬眼说道“擒王擒王,擒的是靖王。”
崔副官愣住,怎么扯到靖王等等
“安怀德不是效忠东宫,而是靖王将军的生父,靖王”崔副官几乎失声,愣怔半晌忽地说道“不行,我们得拦下郑楚之,他揭发靖王谋反会连累将军。小赵大人早就知道幕后主使是靖王您怎么不早点说”
“要不是怕霍惊堂被连累,我还需要七弯八拐地布局吗”
崔副官反应极快,霎时拨云见月“对啊,凭小赵大人的聪明才智,断然不可能眼睁睁看将军陷入两难局面而无计可施。”
赵白鱼弯着笑眼看他“拍马屁的功夫你是修炼得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崔副官嘿嘿笑“实话实说。对了,那现在去抓靖王”
“霍惊堂现在应该已经和靖王会面了,你去徐州一趟,别让郑楚之看见,就说霍惊堂带唐河铁骑去找靖王闲话家常了。”
“就行了”
“足够了。安怀德是个聪明人。”赵白鱼折叠信纸,颇为感慨“聪明,忠心耿耿,可惜选错路,做错事,死不足惜。”
司马骄被扣押,两浙来的行营军虽有东宫均令,但在养私兵、意图谋反此等大逆不道的罪行下,心生退怯,不敢草率行事。
郑楚之则借机带扬州行营兵,没有通知,只悄悄联系徐州知府贺光友,趁夜色赶路,悄无声息抵达徐州并与贺光友会合,迅速包抄徐州行营。
安怀德就在徐州行营里,左右参谋大惊失色,语无伦次,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出主意,从八百里加急奏禀东宫,到派人前往江阳县请钦差来解围能用的办法都说出来,结果安怀德无动于衷。
左参谋“郑楚之哪来的兵”
右参谋“是扬州行营都监,我认得他,他是郑楚之旧部难道他们是奉了钦差旨意强行抓捕帅使”
左参谋“郑楚之什么时候和钦差联手”他来回踱步,念念有词“荒唐,实在荒唐不管是邓汶安冤案还是孙参议灭人家满门的案子,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和帅使有关,便是权利再大、有万种理由,也不该调动营兵强行抓捕朝廷二品大员”
右参谋“帅使,即刻着人八百里加急,东宫没法出面,干脆一折子告上朝廷,奏禀陛下郑楚之和钦差行事没有章程,枉顾大景律法,实在荒唐至极”
安怀德闭目养神,老神在在“郑楚之有没有说抓我的理由”
左参谋犹豫。
安怀德:“但说无妨。"
左参谋硬着头皮“他说您劫掠赈灾银,杀害朝廷命官,冤枉无辜百姓,还还私养兵马”
右参谋听得不禁咕咚一声吞咽口水,这罪名光是听着就两股战战,满脸写着荒唐“无凭无据,是要冤死帅使吗”
安怀德笑出声“我千思万想,所有人都想到了,包括那乳臭未干的小钦差,也假设过我栽在他手里的可能,唯独忽略敌意最明显的郑楚之,没想到他居然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郑楚之历数的罪名十有八1九没造假。
左右参谋听出意思,吓得两眼一翻白,摔了个屁股墩,满头冷汗渗出来,好半晌都没法再起身。
“怕什么”安怀德扫了眼左右参谋“念在你们追随老夫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老夫留你们一条命。”随后对部下将领说“请郑郡公进来说话。”
这时有人在外边禀告“帅使,临安郡王随行副官,崔国公府崔氏七郎求见。”
安怀德“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