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捋了袖子拿了棍子追着卫凡君怒吼“说了几百次让你避着津王府那堆子蠢货,你还去招惹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你和祁阳郡王世子争买青鹄害得祁阳郡王被疯狗咬了,然后皇上仍然还护着我们安国公府,连那狗贩子都给放了”
安国公气得站在庭院中央喘着粗气“臭小子你别跑了别以为找到祝如风来就能护着你,好端端树敌,你是嫌弃我命太长了吧满京城都说我安国公府势大,连津王府那边都得让着”
卫凡君站在栏杆上道“都说了不是我他自己忽然跳出来非要和我抢东西然后那狗也是自己发的疯”
安国公怒道“那为何皇上连狗贩子都不让抓竟然还说是中邪全京城都当成笑话来看只说是皇上袒护”
卫凡君道“我看就是中邪那天的情况就是很邪门啊那狗简直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直接冲他去的,皇上英明神武,果然明察秋毫我看就是萧运荣恶事做太多了,报应报应来了”
安国公不怒反笑“你还真打蛇随棍上了,你看看外边有哪家信”
祝如风已施施然到了下面“其实是祁阳郡王世子冒犯了帝师,皇上甚怒,因此才不予追究,义父息怒,此事确实与凡君无关。再过几日,那祁阳郡王世子定然要倒霉。”
安国公一眼看到祝如风,心塞更甚,卫凡君还在上头看到祝如风来了洋洋得意“对啊,那祁阳郡王世子竟然以为帝师是胡姬,居然还说要拿几个美姬来和我换皇上肯定生气啊”
安国公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这口锅,我们安国公府是背定了”和帝师有关
卫凡君还没反应过来,张大嘴巴“啥”
祝如风道“皇上定不会让帝师卷进来的,因此只能是争买青鹄。”他看着安国公铁青的脸,宽慰道“反正安国公府背的锅也不少了,不差这一口。”
安国公瞪了祝如风一眼,看他面上仍是那副忠义老实样,心下越发憋屈,一挥袖子,眼不见心不烦,走了
卫凡君跳下栏杆来,祝如风上前扶了他一下,卫凡君傻乎乎道“什么锅”
祝如风道“皇上怎么可能让九曜先生被人口舌议论,自然不会让人透露九曜先生也在其中,你最近也少出门。”
卫凡君沮丧道“别提了,还不是萧运荣那玩意儿,本来我在京里玩我的好好的,自从他进京,就专门跟我杠上了,我在哪儿喝酒,他就非要去和我抢风头我订好的东西都被他截了好几次”
祝如风道“别理他,在封地横行霸道惯了,进了京也不知道收敛点,头几年皇上忙着战事和朝政,没空收拾他们,如今惹了事出来,岂会纵着他。”
卫凡君道“皇上英明,不过我觉得老王妃在呢,皇上怕是会念着旧情,算了”
祝如风笑了声“能有什么旧情。”他想了下又补充道“先生昨天逛了街,可能累了,昨晚就发起热来,也没说,早晨皇上发现的,一大早刚让人请了江太医过去了呢。”
卫凡君一听惊讶又关心道“啊是不是昨天那只狗吓到了,还有天气那么热,在臭烘烘的车马行走了半日,唉,难怪我昨天看巫先生脸色不太好。”
祝如风道“没事,江太医说和之前一样,神魂不宁,好好歇着几日,最好哪里都别去,少思少想,静静养着就行。”
不过那世子可就惨了,皇上今天发现巫先生在发热时的那表情可真的是差点连朝都不上了,幸好隔壁的药堂买下来了,江大夫就在隔壁,过来得快,把脉后说不妨事,这才黑着脸去上朝了。
不提安国公府鸡飞狗跳,津王府这边津王回了府中,便让人请了王妃过来,态度非常不高兴“怎么回事母妃要进宫,你如何不拦着如今京城哪个不笑话我们连安国公府都比不过”
王妃道“母妃是什么脾气您还不知道吗她要进宫我能怎么办她那么宠老二家的那个,听到被狗咬了,再一听是因为和安国公府的小世孙,她那唯我独尊的脾气,哪里能忍如今家里也都瞒着她,若是知道连那狗贩子都被放了,怕不是连京兆尹府都能带人去砸了。”
津王皱了皱眉“今日皇上召我进宫,话里话外就是责我未能孝敬好母妃,又治家不严,未能约束小辈,些许小事就胡乱诬攀,闹到宫里御前,给人看笑话。我好一番请罪,脸都丢尽了,皇上也不听我解释,就让我出了宫,你是没看到皇上那脸,可没念什么兄弟情分。”
津王妃有些忧虑道“皇上没罚您吧我昨儿是看到皇上脸色不大好,母妃说什么一门三王爷,还有个皇帝侄儿,还是被人欺负上门,这话一说出来,皇上脸色都变了。”
津王冷哼了声“他倒是想和我们撇清干净,论血缘,谁亲得过我们这边立太子之时,硬是由着大长公主那边选了睿亲王那边的小子,他这是忘了自己的根,没有我们,他能有今天”
津王妃哪敢说这些,只能道“当时那是战事危急之际,不把储位定了,皇上如何御驾亲征呢,再说了当时皇上也说不上什么话吧。”说起来这位皇上,要不怎么说英明呢,谁能想到他十六岁力挽狂澜,硬是靠着一个人死守京城社稷,将这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