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总,你怎么来了。”
投资人来探班一般会提前通知,像江聿这种一声不吭来的,他们简直提心吊胆,生怕得罪。
“张导呢”江聿牵了牵薄唇,“这场谁的戏”
场记乖乖应答,“是林绵的戏,她的情绪不好,张导正在那边开导。”
场记还没说完,江聿已经迈步离开。
张导听见场记慌慌张张叫他,回头看见江聿,瞳孔缩了一下,宛如找到了大救星。
张导拨开围在身边的人,江聿一眼看见林绵坐在软垫上,眼眶一片通红,睫毛湿湿的半耷着,睫毛乌黑湿润,像是被水洗过的。
脸上,嘴角,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色,狼狈又凄美。
江聿面色倏地下沉,紧绷下颌,抿着薄唇越过众人停在林绵面前,眸光稍顿,俯身勾着她抱起来
林绵猝不及防,双手蓦地缠上他的脖子,被他稳稳当当抱在怀里,坚硬的胸膛抵着手臂,浅浅的海水香气萦绕过来,占据呼吸。
江聿垂眸看窝在怀里的人,眼神柔软心疼,只是转向张导时,视线倏地冷了,“人我先带走了。”
人先带走了
人先带走了什么意思
张导脑子有些混乱,目视着江聿抱着林绵离开片场,白色裙摆缠着他的黑色西装裤摇曳翻飞,漂亮如画。
他一拍脑门忽然醒悟过来。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大嫂,江聿从一开始对林绵照顾有加,根本不是看在江玦面子上。
他怎么这么糊涂
难怪当初劝他看开些,为艺术献身被他怼了一顿,现在终于能说通了,他让江聿的女人去献身,那不是找骂呢。
张导明白过来,瞬间交代所有人,“今天看到的,一个字儿也不能往外说。”
江聿突然的出现,迫使林绵从戏里抽离,意识到被江聿大张旗鼓的抱着离开,脸埋在他胸膛不远抬起。
“江聿,他们都知道了。”她的声音清冷又闷。
难以辨别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有怎样”江聿嘴角扯出冷淡弧度,“我这么见不得人”
江聿踢开休息室的门,又用脚合上,动作行云流水,空开一只手直接拧下反锁。
这种时候,不需要其他人来打扰。
林绵错愕抬眸,漆黑的眼里雾蒙蒙的,哭过的水汽蓄在眼角,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江聿这么想的,当然也这么做了。
他将林绵放到短沙发上,长臂伸开,将她按在沙发和胸膛之间,半垂着眼眸长睫随之覆下,薄唇牵成一条线,态度不虞。
林绵仰头,细白的手指攥住他的衣领,离得近,温热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她收紧手指,江聿一寸寸逼近,又像是要故意看她反应似的,戛然停在薄唇一厘米的位置。
林绵有些忍耐不住了,偏过头别开视线,蜷缩的手指张开推他。
猝不及防的,她的下唇被咬住。
林绵睫毛轻轻颤了颤,如蝶翼一般脆弱,随着气息深入,双睫终于不堪重负紧紧闭上。
稍仰的脸,眼皮轻颤的频率很快,无需试探,呼吸交织,唇齿碾磨,每个吻都本该如此缠绵。
原本色泽稍浅的唇此时被揉出了饱满艳丽的色泽,微微翕张着,缠在脖子上的手臂收紧,细软的手指插入黑发间,指尖抵着头皮,支撑着。
江聿抬起头,在她耳边低语“不许为了别的男人哭。”
“演戏也不行。”
林绵心脏被狠狠揉了一把。
她睫毛颤了颤,眼底慌张一闪而过。
见林绵不吭声,江聿勾着唇角,覆在她耳边坏坏咬了一句,林绵白皙肌肤顿时浮现绯色,眼角勾了他一眼,无力推拒变成了邀请。
莹润的脚趾在地板上,拇指勾着地板,微凉的气息顺着脚趾往上攀升,凉意从脚趾,从肩头悉数倾泻。
等到林绵彻底忘了戏里的情绪,江聿才放开她。
他紧绷着脸,咬着牙,替她拢好白纱似的戏服,层层叠叠,像是剥鸡蛋壳剥下来简单,要套回去不容易。
林绵轻轻踢了他一脚,江聿脸色稍变,咬着牙吐字,“别撩我。”
要爆了
林绵视线从他腰腹上轻描淡写扫了一眼,抿了抿唇,拢着衣衫往后靠在沙发上,清冷的宛如画中美人。
江聿摸出烟盒,起身来到窗边,指尖撩开窗帘往外看,又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有风吹进来。
他咬着烟,想到方才林绵的反应很有趣,嘴角勾着深深弧度。
想到些什么,他转身问林绵“你的戏服能不能带回酒店”
林绵知道他在盘算什么,眸光潋滟,嗤笑一声“除非你想让这衣服弄脏你的床。”
江聿立刻打消了念头。
但另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林绵侧过脸,见江聿站在窗户前,一缕阳光倾泻照亮侧脸,浅色的眼瞳如琥珀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