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足足几十盒冈本。
林绵想装看不见都难,窘迫之时抬眸跟江聿视线撞了个正着。他不但没觉着不好意思,反而极其淡定地拾起一盒,像是在欣赏什么奇珍异宝。
继而蹙眉。
林绵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江聿。
江聿有那么一秒后悔,如果不是暴力打开箱子,可能让林绵的秘密暴露的优雅一些,或者对她对自己意图暴露的没这么快,但很快他理直气壮看向林绵,明晃晃地像是在揶揄我可以,你受得了吗
“你别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不是我买的。”林绵说“快递写着你名字。”
江聿用脚踹了下箱子,认真地检查,货真价实写着江大银枪小王子
脸都被喻琛丢尽了。
但输人不输阵,他得找回主动权。
“喻琛送给我们的”他故意强调“我们”,意味深长道“新婚礼物。”
林绵噎了一下,清冷的脸上表情不算丰富,显然没觉着多意外,扯了扯嘴角评价“他的想法还挺特别。”
江聿没想到她这副反应,顿时生出点恶劣的想法,在林绵起身后,握住她的手腕,林绵低眼看下来,撞入深沉眼中。
“做什么”她忘了两人的手交握着。
江聿就着她的力道,抱着箱子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衬托的娇小,薄荷气息化成热流涌动。
两人靠得极近,林绵往后退,被江聿扣着腰拉回来,他低眼望着她“林绵”
声音暗哑,眼睛里仿佛燃起了一簇火。
“不要辜负喻琛的好意。”他语调散漫,“我很好拿下,你要不要试试”
耳边空气升温,林绵睫毛飞快眨动,如蝶翼般的颈背轻颤,挣脱他的束缚,她牵动唇角“我看你是迫不及待想用礼物吧银枪小王子,你不怕我对你见色起意了”
江聿咬着牙,眉头上扬,他又在林绵这儿占下风了,真是有意思。
他恶劣地挡住林绵去路,挑衅“银枪小王子怕什么”
林绵轻描淡写看他一眼,抱着快递离开。
江聿吃瘪,垂眸看了一眼满箱子装备,他抱着箱子泄愤似的塞进衣帽间,沉着脸拨通喻琛电话。
“你是不是有病”江聿劈头盖脸一顿骂。
喻琛半梦半醒,莫名被骂懵了几秒,确认是江聿打来的电话,对此行为颇为不解“小江总,你还没到中年吧,火气怎么这么大啊。”
不等江聿说话,他故意刺挠回去“无处泄火,也不能拿我出气吧,要不今晚出来喝酒”
江聿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缺心眼,有你这么侮辱人”
“送套才好,增进夫妻感情。探索出真情嘛,对吧”喻琛笑得特别不正经,“你就说着礼物牛不牛”
江聿听着他沾沾自喜的语气就头疼,想到那一箱子无处施展、不符型号的工具,轻嗤一声。
喻琛幸灾乐祸“不会小江总还没搞定老婆吧这都几天了啊。”
江聿忍无可忍,极不耐烦地吐字“滚蛋。”
喻琛笑得不行,但忌惮着江聿,又问“晚上出来喝酒吗”
江聿没兴趣“不去,我是有家世的人。”
喻琛最听不得他炫耀结婚,忍不住奚落他“是吗,可是你的老婆刚和傅西池传绯闻欸”
江聿咬着牙,讥嘲一笑,他懒得跟单身狗拌嘴,径自按掉了电话。
他转身看见林绵化完妆走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条深色裙子,将她瓷白肌肤衬得反光,头发慵懒的束到脑后,几缕卷发随意勾绕着,露出脖颈大片雪白肌肤,裙角摆动露出漂亮小巧的脚踝,不堪一握。
身材出挑,气质清丽淡雅,似烟如雾霭,不可染指。
他想不光染指了,还拉下云端了。
林绵并不止江聿心里弯弯绕,撩起眼皮,浓密纤长的睫毛随之抬起,这么多天同住的默契让她自然道“黎漾生日邀请函放书桌上了。”
当初黎漾只是提了一嘴带家属,她随便敷衍应了,黎漾当了真把请柬送来家里,江聿竟同意赴宴。
江聿双手插兜,姿态轻松,对林绵的叮嘱很受用,弯着唇角“知道了。”
“你不用准备礼物。”
江聿眉角稍扬,“听你的。”
出了门,林绵才意识两人的相处方式有点微妙
不但不陌生,反而有种亲昵的默契。
她就不应该替江聿省钱
逐云盛夏试镜现场。
曲导是业内文艺片翘楚,他曾经导演作品冲击斩获过国际大奖,逐云盛夏是他准备了五年之久倾心作品。
休息室内,林绵和曲导坐在沙发上,林绵细细看完剧本,女主是个因为伤痛而告别舞台的舞者,男主是一位自由摄影师,故事发生他们自驾前往318小环线公路上。
林绵从故事的情绪抽离,她抬眸露出疑惑,“曲导,我能问问为什么是我吗”
从潮生之后,林绵几乎不碰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