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又赶忙搂住垂落的尾巴。
偏耳朵又痒的难受,他再次伸手去揉,尾巴就又掉在地上。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抱着尾巴,可怜兮兮的忍着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居然有点委屈,酒精麻痹了神经,让费糯眼眶都带着点湿润。
“我的耳朵好痒啊。”
顾泽听见他和撒娇没什么区别的话,喉结攒动,点头轻嗯了一声。
“要我帮你揉吗”
费糯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好半晌,才点点头道
“那好吧,我要抱着我的尾巴。”
“嗯,你乖乖抱着,我帮你揉。”
在灯光下,费糯仰着头,耳朵被顾泽捏在手心里,滚烫的热意抵消了他的痒,让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舒服吗”顾泽垂着头问。
费糯小鸡啄米似的的点头“顾泽你好会揉啊。”
顾泽忍不住笑“我还有更会的。”
费糯不明白,只是仰着头,就这么仰视的看着顾泽,一动不动。
顾泽被他的眼睛看的一紧,伸手捏了捏费糯的鼻子,转移话题道
“你的尾巴,能变回来吗”
费糯想了想,乖乖道“可以,等不热了就变回来了。”
“什么时候不热”
“我不知道。”
费糯戳了戳自己的尾巴上凉凉的鳞片,叹着气说
“尾巴最近总是发热,我是生病了吗”
顾泽顺着他的目光,眼神落到一处鳞片都被顶起的地方,顿住,又很快移开。
“用我帮你吗”
费糯歪着头,喝晕了的脑子迟钝的想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开口
“像揉耳朵尖一样”
顾泽都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眼神里多了点红血丝,狼狈又崩溃的点头。
“对。”
厕所又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推了推隔间的门,发现里面传来一声闷哑的「有人」,嘟囔着说了几句,便醉醺醺的换了个位置。
夜色彻底黑透,雷彦唱完两首歌,正搭着周乐的肩感慨着时光的流逝,突然想起什么,看了看包厢的角落。
“咦,顾泽和费糯呢走了”
周乐正横扫着桌面的零食,闻言也抬起头,啧了一声
“顾泽肯定背着我们,又给老大好吃的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顾泽心里就装了个费糯,完全看不见其他人。
雷彦闻言也就放了心,点了点头道“他俩和好就行,不然我夹在中间,也怪难受的。”
都是朋友,帮谁都不合适。
到了后半夜,顾泽才给雷彦打来电话,说他们在楼上的酒店睡了。
“费糯喝的饮料含酒精,我就先带他上来了。”
雷彦哦了一声,心说他们俩好像已经消失好几个小时了吧,怎么现在才打来电话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多问,电话就被顾泽挂断了。
雷彦心里霎时间凉飕飕的,心说果然我就是个工具人
这边雷彦的派对直接玩了个通宵,那边,费糯一大早就晕沉沉的醒了过来,捂着脑袋坐在床上。
第一次喝醉,他感觉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像是在梦中,有种强烈的不真切感。
阳光刺的他眼泪都流了出来,费糯晃了晃脑袋,记忆才逐渐清晰。
随之而来的,还有昨晚消失的热度,慢慢爬上了脸,让费糯再次将自己缩成一团,滚在了被窝里。
啊啊啊
我居然和顾泽
还是用
这也太刺激了
费糯不敢想,一想头顶就冒烟。
人生的第一次居然就搞得这么激烈,让费糯脑子又开始宕机,差点转不动。
但顾泽明显不想给他当缩头乌龟的机会,将被子拉下来,半跪在床头,露骨的目光大刺刺的看着他。
费糯又拽着被角,往上拉了一点,盖住自己的下巴,闷声问
“你干嘛”
顾泽眼神直勾勾的“不干嘛,想看你。”
费糯觉得顾泽和昨天相比,情绪更加外向热烈,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一句话就能让费糯脸再次热起来,小眼神慌乱的乱转。
“哦。”
两人一时无话,但气氛却在逐渐升温,又黏腻、又暧昧。
最后还是顾泽受不了嗓子的那份干渴,先开口道
“我现在是你的地下情人吗”
费糯心里啊啊了两声,心说这个词怎么能这么用
“什么情人你别乱说”
顾泽目光略带委屈“情人也不行吗见不得光也不可以”
费糯快被顾泽的话给弄得脑子都麻了,好久才转动起来,呼了连口气说
“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吗”
关系太乱,搞得费糯心脏被刺激的差点跳出来。
这句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