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于勇已经把车开到了跟前,曾善学则连忙下来,帮朱立诚开车门。朱立诚见状,笑着说“善学,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就不麻烦你了,你也得让我有锻炼的机会,要不再有个几年,还不知道退化成什么样呢”
曾善学听后,嘿嘿一笑,退在了一边,让朱立诚自己上车,省去之前一直做的用手遮车顶的做法。于勇在一边,也跟着笑了两声。
三人来到泾都市实验小学的时候,两点刚过,可能是开车的缘故,保安看了一眼,也没有多问,就让他们进去了。在一般人的眼里,能坐着轿车进出的自然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也就无需多加盘问了。
见了校门以后,于勇把车停在了一块空地上,朱立诚示意曾善学和他一起下去。两人往前走了两步以后,见有一个班级正在操场上上体育课,朱立诚连忙走了过去。远远地看见有两个学生正站在体育老师跟前,那体育老师年龄虽然不大,但绝对的五大三粗,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体重应该不下两百斤。朱立诚估计他上师范学校的时候,应该是练举重或是铅球之类的。
突然不知怎么了,那老师突然抬起脚给两个学生的屁股上分别来了一下,然后大声喝道“去操场上跑五圈,要是中途停下了的话,加罚一圈。”两个学生对望了一眼,迅速向操场走去。
朱立诚在那个体育老师抬脚的一瞬间,清楚地看见他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曾善学通过朱立诚的面部表情,知道老板的心里不爽了,于是紧走几步,到那个体育老师跟前和他说了几句。那个体育老师,连忙快步向那两个学生追去,那速度和他的身形真是很不配,让人不禁怀疑他学生时代是练短跑的。
曾善学回头的时候,见朱立诚已经往教学楼走去了,连忙快步跟了上去。实验小学不愧是一个大校,一个年级居然有十二个班级,朱立诚也暗暗咋舌,再看看里面黑压压的人头,一个班估计足有六十个学生。
教师们的整个工作状态和乡镇的学校比,确实有不少的差异,那些音乐、美术任课教师的弹琴、画画之类的基本功,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是扎实,确实很不错。
朱立诚和曾善学从教学楼下来以后,直接上了综合楼。在科学实验室门口停了下来,看看墙上的课表,这一节应该是五6班的课,此时却大门紧锁,学生的人影全无。
朱立诚刚准备转身离开,突然见有个四十岁左右的教师模样的男同志走了过来。曾善学上前一步,问道“请问这位老师,这个实验室怎么没有学生在上课,课表上面这节好像有课。”
“你们是什么人,有没有人上课,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来人不满地反问道。
朱立诚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想不到开口说话的时候,口气却冲得吓人。
朱立诚见曾善学满脸的不快,怕他和对方吵起来,这毕竟是在学校,影响不好倒还罢了,在学生们面前像什么样子。这时正好下课铃响了,不时有学生从其他专用教室里走出来。
朱立诚上前一步说道“这位老师,你别误会,我们是市政府,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
“市政府的”中年男人一愣,扫了朱立诚和曾善学一眼,不屑一顾地说道,“我还是教育厅的呢,请你们迅速离开,否则我叫保安了和我装,你们还嫩了一点,市政府的,教育局的,只要是和教育有点关系的,我哪个不认识。”边说边往朱立诚这边走了两步,那架势大有扑上来的意思。
这一刻,朱立诚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何尝不是这样呢,过年在家的时候,他们都不不放心那些花木,生怕它们被冻坏、冻死。朱立诚当时就觉得,让他们去照看花木场真不知是对是错,等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让老两口从那出来,好好的享享福。
朱立诚用连续两周的时间,跑遍了泾都市下属的所有四十个乡镇,当然除了第一天以外,他都是晚上回到市里去的。不光走访了学校,而且也关注了乡镇卫生院,看下来总体情况还是不错的,但也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乡镇卫生院普遍的医疗设施都比较落后,工作人员的服务意识也比较淡薄,至于药价这一块和市里的医院相比,倒是相对较低。朱立诚了解以后,得知是因为医院级别的问题,这也是难怪一家家医院争创更高级别的根本原因所在。
学校这一块,最为突出的问题,除了教师素质和能力不高以外,就是收费问题,最让老百姓们觉得反感的是教育附加费的问题,居然每个学生高达二百元,要知道这对当时的农村人来说,可是一笔不低的支出了。
曾善学除了第二天没有跟在朱立诚的身边以外,后来可是一天都没有缺席过。他父亲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不光医疗费、营养费什么的,一个没少,就连误工费、护理费,泾都中学也多多地进行了赔付。他一个退休教师能有什么误工费,至于说护理费,更是之前想都没想过的。
曾善学把整个事情向朱立诚一一做了汇报,朱立诚听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试想泾都中学之前的嚣张态度,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