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我头晕晕地下车,眯起眼睛看门牌上写的字,“是射击训练馆啊。”
射击训练馆
我可是一个妥妥的良民,活了20年连架都没打赢过,一上来就摸枪有点太刺激了。
我心惊胆战地跟在库拉索后面,射击馆的空间比在外面看要大得多了,还有一个极大的平台,前面什么也没有,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身材极为健硕的男人迎了上来,他有一头巧克力色短发,梳成背头,眼睛像是雨过天晴后的蓝天,笑起来有点像年轻时的施瓦辛格。
我吞了下口水,连身材也有几分神似。
别误会,肌肉型男不是我的菜,一般男性身材的话,诸星大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我是怕他一不小心把我像个练功用的木头人一样敲碎。
“你好,我是这里的教练卢卡斯加西亚,可以叫我卢卡斯。”他的声音也很像甜过头的巧克力,有种听网上全是气泡的男声的微妙感。
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简直像是大人和小孩,我摇了摇他的手,“你好,卢卡斯,我是cherry。”
库拉索说“cherry前天才扭伤了脚,今天就不做体能训练了,直接去射击场吧。”
其实我从没想过做什么体能训练,我就当一个800米要跑4分半的废物点心有什么不好。
但因为她的态度太理所当然了,我没能拒绝。
库拉索给了我一把bu9 nano,这款还挺常见的,在特工、警察和一些机关组织中常出现的,不过成年人的巴掌大小,差不多只有一瓶500毫升可乐重。
她向我介绍完,动作利落地握住它,完成了一轮射击,除了一个8环,其他都是十环。
卢卡斯鼓了两下掌,但是表情却不见喜色,“太久没练,水平退步了,但发挥还行。”他一针见血地点评。
库拉索也点头认同,然后鼓励我也试试。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在异想天开。
卢卡斯教我基本的射击姿势,“双脚略宽于肩,呈外八字,左臂自然下垂,没错,然后右手抬起来射击。”
他一边说一边做出了姿势,我照猫画虎,只学了点皮毛。
子弹打完,他是全满环,我的最好成绩是有一颗子弹打到隔壁靶子上。
库拉索都忍俊不禁地笑出声,“cherry,你真的一点也不会啊。”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卢卡斯,显然他也很想笑,但是为了保全我的面子而多少收敛了点。
“这是当然的,今天是我第一次摸到这玩意。”我想为自己解释一下,挽回一点形象。
“但是在电视上看的,不都是这样吗”我握住了枪、柄,做出了一个记忆中出现的、双手持枪的帅气姿势。
“单手在初学者更常用,手臂和身体侧面处于同一直线,受力不容易偏转,稳定程度更高。”
这是一个我没听过的声音,低沉的、沙哑的,咬字很重,像是在念诗歌,尾音尘埃落定的时候,仍有余音在空中缠绕。
库拉索一瞬间收敛了笑意,板着一张脸,语气恭顺,“你回来了,g。”
他穿着像是刚参加过葬礼的一身全黑,黑色的宽檐礼帽,黑色的长风衣和黑色西裤和皮鞋,帽檐下一银白色的长发,从刘海中露出一点苍绿的瞳仁,凝聚着能割裂皮肤般的凌厉。
他吐出一口烟雾,用极为苍白的手指夹住那根烟,“朗姆就选了这么个废物吗”
我噤若寒蝉,躲在库拉索身后,借由这一点阴影来躲避那种仿佛冲击在灵魂上的冰凉。
“cherry是朗姆老大认可的人。”库拉索的手指在背后轻点我的手背,示意我别太紧张。
有了这点安慰,我也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g,我是上羽薰”
“我对记住废物的名字没有兴趣。”他离我几米远,但沙哑的嗓音却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如一记重锤,击碎我的胆量。
“走了,伏特加。”他的长发在空中轻飘飘地转了一个圆弧,走了出去。
而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健硕,但存在感很低的男人,跟在他的身后一并离开。
随着他远离了大家的视线,凝滞的气氛为之一振,连空气都轻松下来。
“呼,”连库拉索都松了一口气,随即苦笑,“g一回来,我们又要忙起来了。”
我这才想起,他是那个离职率超高的法国区负责人,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