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找不到原因的爆炸还在进行,借着坠落下的灰尘砂石掩盖视线。
舆水怜完全不怕,他就这么用手铐前端撞上试图挡路的人。他直直冲着他的眼睛去,那些人便下意识地想避开,就这么个瞬间,立刻被他找到了罅隙。
他预判了守门人的动作,直接将那柄老旧的左轮当做钝器
砸上他的脸。
“啊”守门人的鼻梁传来一阵剧痛,他趔趄着挪开几步。
舆水怜就要往门外追去背后却忽然有人猛冲上前,试图对他开枪,他眼疾手快的躲开了,却没避开另一人朝着他侧腹扎过来的刀子。
嘶
就这么接连被削了好几刀,疼痛感差点让他咬到舌头。
好在这时,旁边的架子因为震动而往前倾,舆水怜忙忍着疼将面前的人小腿勾倒,让他正面被架子砸个正着。
自己则是跳出门外,立刻将门反锁起来。
门外走廊,听到枪响的疤痕男倏然回头,就看见少年已经来到了他跟前。
不好首领还在这里
他把枪就要迎击,然而少年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他简直不知哪来如此大的力气,直接将弗朗茨从背后拽住衣服往后一甩,弗朗茨肥硕的身躯就像一团被他甩着玩儿的沙袋。
“你他”脏话被下一个动作堵在了嘴里。
舆水怜将那柄冷硬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左轮手枪抵在了弗朗茨的后脑处。
少年冷如冰霜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不许动。”
感受到后脑上的冰凉,弗朗茨浑身僵硬。
一刻钟前,这把左轮还指着舆水怜的太阳穴。
如今,情势完全逆转了过来。
疤痕男看着持枪的少年他表情冰冷,双眼中毫无温度,犹如一团冷火。
舆水怜对疤痕男发出警告“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开枪了。你大可以看看弗朗茨先生今天是否也像我一样幸运。”
刚才他的全身心关注点都在降谷零身上,如今对方安全后,他再面对弗朗茨时,一股熊熊燃烧的怒意自心间升腾了起来,就像永不熄灭的地狱之火那般炙热。
他生气了。
很生气很生气。
“唔唔”高高在上的弗朗茨先生就像一头待宰的猪,他的胆量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他忙对下属下命令“后退听他的”
好虚伪啊,舆水怜心想。
就是这样的人,差点要让自己的同伴葬送性命吗
不远处似乎有人过来了,是弗朗茨的下属吗
他要速战速决了。
“让你的手下退远一点。”
舆水怜淡淡道“我们玩一局吧,弗朗茨先生。”
“就玩你最喜欢的俄罗斯赌。”
“不不、不要”弗朗茨目眦欲裂,“我不会死的这里面只有两发子弹”
他好不容易坐到了现在的位置,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被一个小鬼给杀死在这里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只可惜舆水怜比他快上一步。
舆水怜扣动了扳机。
“砰”
血花四溅。
看着面露惊诧、甚至呆住在原地的疤痕男,舆水怜将弗朗茨的尸体往旁边一推,他忍着腹部的伤痛,感慨道
“看来你运气很差啊,弗朗茨先生。”
沢田纲吉赶到弗朗茨这座宅邸的三楼时,就远远见到了弗朗茨被人用枪指着的模样,然而还未等靠近,就是一声枪响。
好了,这下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这么近距离的开枪,不死是不可能的。
疤痕男看到自己的首领真的被枪杀,那股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没消去,然而未等他做出反应,他就被人用刀拦
住了。
“可以麻烦你先不要乱动吗”面带笑容看着他的,正是彭格列的雨守山本武。
顺便还把他手中的账本也给夺了回来,抛给旁边的狱寺隼人。
后者简单翻看几眼后,对着自家首领点了点头。
疤痕男“彭格列的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种事你们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狱寺隼人嘁了一声,“谁允许你们在罗马偷偷交易毒品的”
“那种事”
“狡辩的话就留到之后再说吧。”狱寺隼人看着地上弗朗茨的尸体。
心想也可能以后没机会说了。
几步之外,拿枪指着弗朗茨的少年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看来是已经负伤了。
他现在需要立刻送去治疗。
沢田纲吉看到他的容貌时,瞬间理解了为什么诺曼会立刻认出他的身份来。
“你需要治疗。”他对那少年说。
那少年摇了摇头,呼吸变得有些微弱,“你们是彭格列的人你们看到我的同伴了吗”
沢田纲吉没想到他开口问的是关于他同伴的事,他说道“如果说是那位金发深色皮肤的青年,已